相比於之前兩科目的考試,斗轉的考試無疑很殘酷,因為這意味著有人可能拿到四十分,也有人可能拿到零分。是否及格,或者說能夠獲得第一,斗轉考試的分數至關重要。
殘酷之下,對手是誰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沒人願意碰上石枕溪、陳難萍這樣的對手,誰都希望遇上一個比自己更弱的,那樣可就能夠獲得較高的分數。另外,能夠是先手也會佔很大的優勢。
司馬峨看過眾人一眼,宣佈道:“先念到名字的在左手邊,先攻後守。”
眾人都安靜的下來,仔細聽著是否唸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對手是誰。
“史柯,穆振。”
“蘭貞,薛定。”
“張之勇,郎為雄。”
“……”
學子列成兩隊,一一相對,神情各異,臉上都有著凝重。很明顯,彼此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誰都說不準勝負。
“石枕溪,楊可卿。”
身為剛剛入學三個月的新生,楊可卿一聽到對手的名字,臉色就有了幾分蒼白。對上任何一個人都好,唯獨對上石枕溪,那豈不是讓他直接零分出場嗎?他的心沉到了極點。
“最後一組:陳難萍,寧獨。”
當司馬峨唸完這一對名字的時候,眾人的心緒都被吸引了幾分。
撇開入學三年的石枕溪,同為新生的陳難萍跟寧獨無疑是最強的競爭對手,到底誰強誰弱,所有人都想知道。
按照考試到目前的情形來看,石枕溪必定是能夠佔有參加萬國朝的一個席位,剩下的一個席位就只能從陳難萍跟寧獨之中選出來了。
恐怕誰勝誰負,不僅是學生期待,司馬峨期待,陳難萍跟寧獨也同樣期待。
陳難萍站到了寧獨的對立面。
寧獨站到了陳難萍的對立面。
陳難萍目光平靜,面容透著冷色,像是一把寒潭裡的劍。
寧獨輕輕嘆了一口氣,舉起了手,說道:“我認輸。”
所有人都看向了寧獨,臉上充滿了震驚跟疑惑。司馬峨輕輕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確定嗎?”
“你認輸?”陳難萍冷聲問道,她的言語中已經有了憤怒。
“我用不了元氣。”寧獨誠懇說道。他現在這種狀態,能夠動用的元氣少之又少,根本不可能跟陳難萍對抗元氣。
曾經答應過白青花一定參加萬國朝,也很想跟陳難萍再度交手,可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允許。扼籠賭場那晚受的傷確實是超過了寧獨的預期,今後他必須找一個可靠的醫生才行,光靠自己身體硬抗確實是行不通了。
司馬峨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寧獨身上的傷,他沒想到對方傷的這麼嚴重,連元氣都動用不了。這樣也就解釋了寧獨為什麼無法用洞觀以及這幾天為什麼沒來青藤園上課。
眾人也面露吃驚,他們沒想到寧獨會認輸,至於理由是什麼他們並不是太關心。
“這就認輸了?是自知不敵,便找了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受傷了?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
“就這樣認輸的話,獲得萬國朝機會的就是陳難萍了。寧獨甘心這樣將機會拱手相讓嗎?”
“認輸?太丟人了吧!寧獨今後還有臉再來上課?”
略微思索了一下,司馬峨說道:“既然如此,那麼……”
陳難萍的眉頭一橫,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能用多少?”
“半成。”
“那就比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