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人一起去吃飯了,吃完飯後,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窮人家的孩子歷來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又十分自覺的,飯後各行其事。荷花把碗筷收拾完後就開始給王忠剛弄油辣子。她把辣子弄好後等辣子冷卻一下,再把辣子用塑膠瓶裝好,保正不能漏油。
第二早上,荷花和王忠梅都起了一個大早,王忠梅負責給王忠剛收拾食品的東西,荷花給王忠剛收拾衣服一類的東西,然後三人一起到縣城車站,送上去省城的班車。等班車遠去了,去哈爾濱是要省城轉車的,到省城有王忠於在車站接。姐妹倆等看不到車子才轉身回家,回家後,荷花問忠梅有什麼打算,忠梅說沒有。荷花說:
“我想讓你提前兩天去省城,順便給你哥哥帶點吃的,你也可以熟悉一下環境,看看你哥哥怎麼樣。”
“好的”。
然後各行其事了,荷花先去地裡去弄豬草,忠梅去稻田裡給翻地打農藥。姐妹倆都到了晚上才回來吃飯,吃完飯,忠梅去看書了,他們至今還在點煤油燈,未照電燈。荷花呢,把碗筷收拾完後,立馬煮豬食,每天晚上都是這樣,這已經是常規了。每天晚上等她把這些搞好也差不多十二點了才能休息。一天的勞累和身體的匱乏使她很快進入夢鄉,夢見自己成了白衣仙女,在空中飛來飛去,終於來到一個桃花盛開的地方,很多美麗的姑娘們在一起翩翩起舞,十分優美的舞姿緊緊地吸引著她,動聽的旋律來回飄蕩,悠揚婉轉的曲子傳向四方。姑娘們興高采烈地在桃花下吸收桃花散發的清香。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非常高大十分兇猛的怪物,手裡拿著自己不知道的兵器,出現在眼前,嘴裡發出十分嚇人的怪叫聲,仙女們一下子也不見了,荷花努力的向外跑,跑啊跑啊!越跑越跑不動了,一下被這怪物抓個正著,“哇”的一聲,荷花醒了,原來是一場惡夢,頭上直嚇得冒汗。荷花起身,摸到火柴盒,然後點亮煤油燈,向四周看了看,吐了一口氣,才勉強緩解過來。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熱水喝,然後又倒下睡覺了。
這下一睡就是大亮了,荷花知道自己起晚了,急急忙忙用水把臉洗了,把頭梳理了,正準備去煮早餐,忠梅就在叫:
”姐姐,吃早餐了。”
”你今天這麼早,早餐都煮好了,我得嚐嚐,看看我們將來的大學生會煮東西不,不會煮東西。將來是很難嫁出去的。”
”我才不嫁呢!我要在家陪姐姐哦。“
“呸,我才不需要你陪哦,但恐怕那時候還用不著我們著急,自己就要忙著嫁了,要下得廳堂,出得了廚房。不然要遭婆婆囉嗦的。”荷花說。
”呸,誰忙著嫁了。我賴也要賴在這家裡。我還要把侄兒侄女帶大哦!”王忠梅說。
“好了。吃早餐去,不跟你貧嘴了。吃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荷花說。
”就是你,天天都有做不完事。“王忠梅說。
她們吃完早餐,荷花叫忠梅今天就不去地裡,一是在家裡等通知,估計這幾天該到了。二是,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該準備的準備好。荷花來到玉米地今年收成也可以,玉米收了。玉米結杆還沒有清理。她一邊砍結杆一邊想,日子快出頭了,忠梅還有三年的時間,等三年一過,我也該休息一下了。她正沉迷於無比快樂中,一下子起身,用力過猛。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她努力的掙扎了半天才起來。她心想,難道我真的有問題了吧!不可能,那麼多的人都沒問題,每天在醫院賣血的人車水馬龍,我就不信問題出在我這兒,絕對不會。她起來,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上休息了一會。抬頭看了看四角的天空,特別晴朗。我該真不會有事嗎?休息了一會,又繼續砍,直到把這整遍玉米結杆砍完,捆紮好,用來燒火煮飯煮豬食,這也是為了節約煤炭。
她剛回家,就看見飯菜都擺在桌上的,就等她回來開飯。她二話沒說。洗了把臉然後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就開始坐下來吃飯,正準備問通知來沒有。這時外面有人叫王忠梅,忠梅出來接了一封郵件,她知道這是通知書。開啟一看,大後天必須要報到,辦理相關手續。前面說過要提前兩天走,這下可好。明天就可以走了。我今天晚上得給王忠於弄點吃的,她問忠梅東西收拾得怎麼樣?
”收拾好了,“忠梅說,“你不是要跟大哥弄點吃的吧!你快弄,我來幫忙。”
荷花把前面用的辣椒粉拿出來搞油辣椒,然後叫忠梅明天記住買點豆腐乾和糯米塊一起帶去,倆兄妹共同享用。她把油辣子弄好了,也快到十二點,她叫忠梅去睡,明天得趕車去省城,自己也匆匆忙忙洗臉洗腳,走進自己的臥室匆匆忙忙脫下外衣,本想洗個澡都好像都沒有力氣了,然後倒頭就睡,隨便拉了一下床被子蓋了一下就睡熟了。
等荷花醒來,忠梅依然把早餐煮好了,就等她,吃完早餐,姐妹倆跟父親說了一聲,在一起往縣城去。荷花把忠梅送上車,一在訂囑王忠梅要搞好學習,不要擔心家裡,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怕花錢。然後向忠梅揮揮手說:
”我在家裡等你的好訊息,千萬要注意身體。”
班車已經遠去了,荷花才開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想:我這些日子怎麼了,老是感到渾身無力,還沒往回走幾步,對面有個人不停在叫她。
“荷花姐,荷花姐,叔叔出事了。”荷花跑到那人的身邊,原來是隔壁的寶娟。
”寶妹,什麼事?你慢點說”。
“你們沒走多久,叔叔就出事了,好像很嚴重的,你快點回去看看吧!”
荷花叫了一輛摩托車,坐到門前的馬路上,這條路真不好走,抖得荷花周身都痛,大腦也暈,再走路回家,走了一陣,荷花老遠就看見家裡聚滿了人。她走進一看,人已經昏迷了,她馬上叫大家幫忙先弄到醫院去。荷花她們到鎮醫院後,醫生說鎮醫院不行,得轉到縣醫院。荷花找一輛拖拉機,然後朝縣醫院去。可是,到醫院了先要交費,這可怎麼辦呢,不但家裡沒有錢,就是有也得回去拿啊!回去一去一來沒有幾個小時恐怕不行,她跟醫生說:
“你們先給把病看著,我走得匆忙,忘記帶錢了,我得回家拿錢,然後她給幫忙幾個說:
“你幾個幫忙幫到底,我回去拿錢,你們一定要等我回來。有你們在醫生也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
大家異口同聲說。
荷花急匆匆的離開縣醫院,然後向另一個醫院的方向飛奔,可是,荷花忙於解決醫療費用,完全沒注意後面跟著一個人,這個人叫江松,一個生產隊的(現改成組了),他對王忠於家特別好,尤其特別對荷花和王忠於非佩服,所以王忠於家一有事,他都要過來幫忙,這次也是一樣,隨大家一起把王忠於的父親送到醫院來。剛才,荷花說她回家去拿錢,他就開始懷疑,王忠於家那有什麼錢,並且她說的那個意思是放在家裡。這明擺著是騙人的。
因此,他見荷花離開醫院就跟上去,他見荷花並沒有往家裡走,而是往另一個地方去了。越走越懷疑,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家醫院,荷花直接就進去了,江松也緊跟著進去,這下他看明白了。原來她老是進城,而且近段時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也可能是抽血太多吧!
這時房門開啟,江松立馬躲在一條柱子後面,等荷花遠去後,他也進去了,醫生叫他,你要抽血,得先檢查,江松接著說:
“我不是來抽血的,我問你,剛才那個姑娘是不是來抽血了,抽了多少。你這不是要人家命吧!”
醫生一下傻了,說:“怎麼樣回事”。
江松接著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醫生說了。希望醫生下次不要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