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荷花才真正反應過來,原來王忠剛今年高中畢業,王忠剛讀的是三年制,這是剛改制的,以前讀兩年。王忠梅是初中畢業,她看了看兄妹倆說:
“我以為是多大的事,不就交報考費。”
“報考是可以交的,但你們倆得給我考好點。我明天給你們送去。我現在先要把這稻秧處理一下。”
“是”兄妹倆異口同聲回答。
她遠望兄妹倆飛快的遠去,心裡充滿激動和喜悅,多好的兄妹。兄妹倆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王忠梅尤其突出,更有個人的天賦。事情雖說是好事,但錢從哪裡來呢。她想起了王忠於家還有一隻母雞,先把母雞賣掉,由於近期身體好像不對勁,她慢慢走回家,四處找老母雞,都沒有找著,然後就去廚房找,也沒有看見。她順便看見灶上鍋裡熱氣騰騰,飄來了一陣香味,等她把鍋蓋揭開,差一點就倒下了,心裡十分難受,正好王忠於的父親進來看鍋裡的老母雞燉熟沒有。王忠於的父親還不斷的問荷花。
“怎麼樣,熟了嗎?還挺香的呢?”差點沒把荷花氣瘋。
”叔,你怎麼把這隻雞燉了”
”花,你為我家付出太多,你日夜操心,看你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身體不好,我就把它宰了,燉些湯給你補補。你知道的,叔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這回就讓我做一下主好嗎?”
荷花卻哭笑不得!一下子叫了一聲“叔,你怎麼把它宰了。”
“你的身體不很良好,我就宰了給你補補。”
她也不好責備王忠於的父親,必定老人家是好意,只是時間不對而已。她看了看王忠於的父親,心裡湧出諸多感動,比自己親生父親還好,心裡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的那潮水般的江水,努力的向外奔騰,終於蹦出來了,
“爸爸。你知道嗎?你宰得不是時間了,剛才王忠剛兩妹回家來拿報考費了。”
“啊!我真沒想道,確實不是時間。那怎麼辦呢?我真該死。”王忠於的父親說。
“算了,宰也宰了,又活不過來,報考費只有另外想法了。”荷花說。
這一聲叫喊劃破沉默已久的天空,也打破所有的格局。爺倆抱頭大哭,荷花內心的強大也被潮水沖塌。倆人大哭一陣又歸為平靜,事情也得解決,想什麼辦法呢,她只好又去跟父母商量,可偏偏又遇到哥倆在,可還沒進門就聽到父親的大罵聲,兩個哥哥也在旁邊加油添醋,父親就越罵越兇,最後手提一條木輥趕了出來,荷花眼看不行,只有先跑回來再說了。
回來後,他想起以前王忠於在工地上認識一個祝管理員,因為他的很多建築上的理論知識和生活中的應用都是王忠於講的,而且當時他說過遇到困難可以去找他,何況現在聽說他在工地混得很不錯,是什麼總施工,好像他以前留一個電話在家裡。於是荷花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但不知道人家換了號碼沒有,只能試試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她立馬到有電話小店,一次沒接,再撥,兩次不行,再撥,終於對方接了電話,她激動地拿起話筒,問清楚對方的身份後,再說明目前的情況,對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而且問要多少?夠不夠?他立馬開車趕來,就這樣這事解決了。當荷花拿到這錢心充滿很多的感激,說:
“謝謝你,謝謝你,你是我們的大恩人。”
祝總工卻說:“感謝的應該是我,沒有王忠於的,就沒有我的今天,他教給我的東西在工地上太實用了,本來應該時常來看你們大家的,但工地上實在太忙,真對不起,有時間我一定來。王忠於應該馬上畢業了嗎?”
“還有兩年。”荷花說。
“怎麼回事。”祝總工說。
“他考了研”。荷花又說?
“好啊!我就知道他有出息,好了,我還得趕回工地。有時間我一定來看你們,有什麼困難,我們大家一起扛,千萬不要悶在心裡。”祝總工說。
“謝謝了,謝謝了”!
等祝總工走遠後,荷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進屋喝了一口開水,立馬朝王忠梅兄妹倆的學校趕去,她先到王忠梅的學校,因王忠梅的學校在鎮上不遠,她把錢給了王忠梅,然後千訂萬熟的安慰王忠梅後。王忠梅看了看荷花,這哪像嫂子,簡直就是母親!
她等王忠梅進了教室後又朝王忠剛的學校奔去,本來可以坐班車的,但為了節約點錢,她只好走路到學校。等她到學校也是晚上了,她把錢交給了王忠剛後,訂說幾句後又往回趕。到家天差不多天都要亮了。她洗把冷水臉去農藥店買了一盒殺蟲劑回來,背上噴霧器到田裡,她把殺蟲劑安說明兌上水,然後跟著依次噴灑在稻穀上。把事情弄好後回來又差不多下午了,她覺得自己十分疲憊,很是累。就這樣她想洗一個熱水澡,來來回回的沒看見王忠於的父親,她一邊喊一邊找,把所有屋外屋內都找了,沒人,荷花心裡一下子“轟動”一聲垮塌了。荷花十分著急的走出屋外準備去去其他地方找找。可就在這時,荷花看見王忠於的父親在前面的馬路上回來了。
荷花走向前說:“爸,你去哪裡了?找得我好苦啊!”
“你找我幹啥,我去借點錢啊!”王忠於的父親說。
“借到了嗎?”荷花問。
“沒有。“王忠於的父親說。
“我跟你說過,家裡的事你不要擔心,他們的報考費我也送過去了。”荷花說。
於是荷花燒了一盆熱水,洗了一個熱水澡,感覺好多了,舒服多了,然後躺下竹椅子上,準備躺一會兒在起來給豬牛弄點食料,可不知不覺醒來就睡到第二早上啊!這太讓她感到十分驚訝,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