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山後山,山林茂密,林中一處開闊地帶,坐落著五六十戶人家。
傍晚,炊煙繚繞,村民們三五成群的聚在臺階上,聊著閒天。
“七丫頭,飯快熟了,你去村後看看?看你大姐、二姐、三姐她們去游泳,怎麼還沒回來?你趕緊去把她們喊回來吃飯!”
“媽,記得等我的烤紅薯烤好了就給我,別等六姐回來,她又要搶我的了。”
“行,行,行,你快去喊她們回來吃飯!”
村頭第一戶人家,家主姓張,叫張百忍,家母姓王,一共生了七個女兒。
泥巴大院子裡,響過這樣一陣對話之後,一個五六歲,面板白淨,大眼睛,小鼻子,長得像個瓷娃娃的小姑娘跑出院門,衝向了村後的山溪。
山溪的水是從山上幾十米高的瀑布,衝下來的。
六個長相標緻的姑娘,就在離瀑布不遠的地方游泳,梳洗。
“三姐,大姐,你們快看,瀑布裡真衝下來了一個人。”
老五一個潛水,從水面浮上來一個頭,手剛抹掉臉上的水滴,她看到瀑布裡有個人,頓時臉頰一紅,飛快的朝瀑布遊了過去。
“這小浪蹄子……”
老二見著了一聲笑罵,也緊跟著遊了出去。
“大姐,別害羞了,趕緊的去搶啊!”
“李老頭可說了,這是咱們姐妹,唯一把自己嫁出去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往後我們再找男人,那都是天劫。”
……
張家六個女娃到這裡戲水,並不是單純的到了傍晚,要梳洗了,而是受了村裡一個養牛的老頭指點。
那老頭在張家大丫頭出生的時候,白頭髮,白鬍子,時間過去了二十五年,張家七丫頭都六歲了,那老頭還長那樣,一點也沒變老。
村裡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張百忍這個村長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會去請教那老頭。
以至於張家幾姐妹,對養牛的李老頭深信不疑。
“姐姐,妹妹,不好意思,我搶到了。”
“三姐,我也抓到了,我抓到了一條胳膊。”
“三丫頭,四丫頭,不是二姐欺負你們,二姐也抓到了她的腳腕,我比你們年紀大……”
“各位妹妹,不是大姐要跟你們搶,你們看他抓住了我的頭髮!”
……
張家六姐妹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游到了瀑布底下,五個姑娘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腳的抓腳,一起把落水的少年,從水底扶到了水面。
少年瓜子臉,大眼睛,柳葉眉,刀削的薄唇,看起來有些陰柔,但是少年的左眉,在小時候摔斷過,看起來又多了三分邪魅。
張家六個姑娘見了,都挺中意的,不肯相讓的在水裡就吵了起來。
“大姐,二姐,三姐……六姐,飯熟了,媽媽叫我來喊你們回去吃飯。”
張小七小胳膊小腿的沿著山溪跑過來,看到她的姐姐們在水裡扯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的問:“你們在幹什麼?”
“沒……沒……沒什麼……”
幾個姑娘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大穩重的說:“小七,你先等等,我們上岸,等穿好了衣服就來。”
“大姐,那他怎麼辦?”
“先弄到岸邊去。”
六個姑娘一起把人舉到岸邊,放到岸上,紛紛對小姑娘說:“小七,給姐姐看緊了,這是你未來姐夫,萬一他醒了,你別讓他跑了。”
交代完畢,六個姑娘游回她們下水的地方,提起石頭上的衣服換上。
一個個身上熱氣蒸騰,不一會,溼漉漉的頭髮就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