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日偽的心臟地帶戰鬥到現在,還獲得了這樣難以置信的成績,陳明翔絕不是靠運氣,他時刻謹記老師潘琦吾的培訓。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永遠都不要說不可能這三個字,事實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要做的就是把可能存在的威脅扼殺住,在行動中做到不要輕信任何人,不要輕信任何事,大膽推測小心求證,這是特工的生存法則。
陳明翔認為,仼吉雖然非常聰敏,可終究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如果劉妮娜想要藉助他向自己傳遞資訊,她識破的可能性很低。
以劉妮娜的能力和機警,打電話能被人輕易聽到內容,這也是很難讓人相信的,所以呢,陳明翔認為這裡面有點問題。
“明翔,潘三省今天晚上舉辦的這場慶祝晚宴,要不要我陪著你一起去?”王真笑著說道。
“算了吧,這種汙言穢語亂七八糟的場合,你還是別去了,這些漢奸都是‘玩家’,你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的氣質和形象,與環境格格不入,難免會有些尷尬。”陳明翔搖了搖頭說道。
他知道王真想介入自己的日常工作,接觸自己的人情關係網,但她高雅華貴的氣質,從小接受到的思想教育,只適合出現在大型社交活動,或者是小範圍內的聚會。
真要是陪著自己到了潘三省的慶祝宴會,那些漢奸們肯定放不開,玩的不盡興,衝著自己的面子,有些話還真的慎言,這就沒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放不開,融入不到這種環境?”王真不服氣。
“你從小就是家教嚴格,哪怕是在軍統局的秘密培訓,你也沒有接受色誘這樣的技能,因為作為我的助手,你不需要執行別的任務,更不需要以這種方式工作,你說你放的開,那好,你誘惑我試試看?”陳明翔笑著說道。
王真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場景,有些臉紅的瞅了瞅他,哼了一聲就走了,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到了晚上七點鐘,陳明翔坐著車來到王寶和酒樓的門前,這裡已經停了數十輛汽車,整個酒樓都被包場了。
“陳專員大駕光臨,在下深感榮幸,仼吉,你陪著陳專員到裡面去。”潘三省笑著說道,態度熱情得很。
陳明翔有些納悶,今天晚上是你的慶祝宴會,女主人陪著我,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老傢伙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他低聲問仼吉。
“還不是都怨你?別看他壞事做盡好事不幹,可實際上膽子並不大,他是被蘇成德的事情給嚇著了!”
“現在有個傳言,說是你給他戴了帽子,為了把我搶走,早晚得弄死他,鬼知道這些風是怎麼刮起來的!”仼吉搖了搖頭說道。
陳明翔不由得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奇葩事,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啊?
周坲海帶著情人來了,中儲銀行副總裁錢大魁居然也帶著情人來了,瞧瞧中儲銀行這兩個當家的!
李仕群很給面子的來了,特工總部的主要頭目都來了,還有青幫的、警察局的、陸軍省駐滬特務機關的,就連滬西憲兵分隊的隊長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