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鏑馬就是比賽射箭的。
“過來吧。”高杉靖忽地開口,帶著兩人去見隱族了。
隱族高層都來了,他們站在西側的觀戰臺,足足有幾十人,其中年輕人不少,個個汗流浹背,苦不堪言。
而年邁的長者則一言不發,十分嚴肅,令得年輕人也不敢吭聲。
高杉靖恭敬起來,跟高層介紹楚源和山下藤吉郎。
一群人都打量楚源,除了年輕人外,其餘高層全都沒啥好臉色,也不主動說話。
楚源主動了一下:“在下華夏楚源,前來拜會東洋隱族。”
“流鏑馬結束後再說。”一個老人開口,他坐在最前面,戴著一個黑色的古代帽子,有板有眼的。
他叫高杉天啟,是隱族的王,也是高杉靖的爺爺,可高杉靖完全沒有把他當爺爺的意思,只把他當王,恭敬得不行。
“楚先生,我們站在一邊,不要說話。”山下藤吉郎立刻拉著楚源往後退,恭恭敬敬地站著。
場面安靜了下來,雖然熱氣沖天,塵土撲面,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楚源打量那些隱族的年輕一輩,他們跟高杉靖一樣,都挺現代化的,但這會兒大氣不敢喘一下,個個都要被灰塵吞噬了。
氣氛十分壓抑,讓人很不舒服。
東洋隱族父輩的權威,造就了這般壓抑。
也不知過了多久,流鏑馬終於開始了。
一個個攘夷武士手持弓箭跨上馬背,開始表演射箭了。
這些攘夷武士也很壓抑,表演得有模有樣,顯然經過無數次訓練了。
華麗而具有觀賞性,可沒有靈魂。
隱族高層們看得連連稱讚,彷彿找回了古代的榮光一樣。
但楚源看得昏昏欲睡,他覺得東洋隱族太守舊了,連射箭比賽都變成了表演。
終於,流鏑馬結束,空地上已經要被灰塵吞噬了,到處都濃煙滾滾。
楚源捂住了口鼻,他受不了了。
“華夏人,你是百年來第一個欣賞攘夷武士流鏑馬的外人,你覺得流鏑馬如何?”高杉天啟忽地開口,話語中隱約帶著自豪感。
一眾人都看楚源,希望得到楚源的誇讚。
山下藤吉郎也扯了扯楚源,讓他說好話。
楚源暗自嘖了一聲:“挺不錯。”
眾人笑了起來,高杉天啟點頭:“亞洲人口眾多,但都很落後,我們攘夷武士打倒了幕府,開啟了亞洲最初的民智,在短時間內就超越了華夏,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你這次來東洋,見識到了流鏑馬,也該領略到我們東洋人引領亞洲的魅力。”
嗯?
楚源一頭問號,兄弟,你們這魅力在哪裡啊?
在這塵土飛揚的泥巴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