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山巔八百米處,雪坡下的冰窟裂縫。
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光線了,哪怕還是傍晚,可這裡漆黑如半夜。
冰窟裡寒氣襲人,楚源裹了兩套登山服依然冷得發麻,所幸他的體溫還維持在正常水平,不至於凍死。
不斷有雪花落在臉上,伴隨著納維亞的狂風,如同刀割。
整個冰窟裡鬼哭狼嚎,每個地方都在漏風。
楚源把幾具屍體都收集了起來,圍著自己築了個簡易的堡壘,他趴在屍體間,勉強擋風。
這裡的食物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保暖服有好幾套,只要苟住,活個一兩月不是問題。
問題是,一兩月之後,楚源依然出不去。
上方是三十米高的光滑冰崖,冰窟兩邊的盡頭都是封死的,這裡就如同一個狹窄的棺材。
楚源哈著氣,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翌日天明,他打著哆嗦醒來,裹緊了衣服。
天已經放亮了,楚源動了動手指,發現手指都僵了。
這令他變色,他的身體機能在麻木。
這樣下去不行,哪怕有保暖服也不行,只要還會呼吸,自己的熱氣都會一直被狂風帶走。
必須製造熱氣,維持體溫!
楚源艱難地翻身,四肢活動起來,彷彿烏龜一樣伸展著。
這是極其痛苦的,因為楚源有傷,而一旦伸展身體,熱量就在飛速流逝。
但他別無選擇,必須動起來!
足足半小時後,楚源才能順利地活動手腳,他趕緊抓起一把雪解渴,然後飽餐一頓乾糧。
這下身體可算暖和了起來,楚源拖著屍體和揹包,一步步往冰窟盡頭走去。
很快,他抵達了盡頭,這裡的冰山已經融合了,形成了一個倒三角,風要小許多。
楚源來回了好幾趟,把屍體和揹包全都拖了過去,堆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個擋風所。
這樣暖和多了,熱量的流逝起碼慢了一半。
但楚源依然不能鬆懈,他原地蹦跳,令得身體越來越熱,最後拔刀出擊,在這冰窟絕地中練武!
片片雪花落下,在狂風的捲動下飛舞,縱然是冰窟中,雪花的速度也極快。
而且雪花的體積比白紋伊蚊還要小,又是水凝結而成,切開的難度暴增。
不過這正合了楚源的意,他要求生,必須專注製造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