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嘆了口氣:“我還得適應。”
“可是再過兩週就是西尼綜合格鬥大賽了,我要去觀戰的,我凱達曼家族這次要一展宏圖。”初墨皺起眉,“我找你其實是想讓你代表凱達曼出戰,沒想到德里奇接單了,你冒頭就很危險。”
“甚至,他也會參加格鬥大賽,直接當著奧洲殺手和大族的面擊殺你。”
初墨還是很聰明的,已經預料到外界的情況了。
楚源是打不過德里奇的,去參戰也只是送死。
還是得練練八卦樁圖,突破自我。
“我先別扔石頭了,我今晚一個人靜靜,你去休息吧。”楚源坐起來,揉了揉發痛的嘴巴。
初墨切了一聲:“你自己努力啊,不要給我凱達曼家族蒙羞。”
她一蹦一跳走了,去烤肉吃。
楚源歇息了片刻,眼見著夕陽落山了,再次走上八卦樁圖。
複雜又玄奧的八卦樁圖,被瀑布沖刷了不知道多久,但始終堅韌不拔。
楚源一步步走入瀑布,任由冰冷的水流衝擊著自己的身體。
這個時候,任何煩躁都是無用的,任何痛苦也都得忍耐。
楚源閉著眼,試圖將瀑布和秦嶺聯絡起來,他需要找最佳的狀態。
當年秦嶺切樹葉,花了幾個月才進入狀態,一切就是五年。
現在瀑布站樁,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強度和方式不同罷了。
如此想著,楚源心意外的平靜了,彷彿水流變成了秦嶺的風,一切都柔和了。
他緩緩睜眼,忍受著水流衝擊眼眶的刺痛,久久不動。
足足三刻鐘後,他將腦袋抬起,眼睛直挺挺地盯著上方。
激射的瀑布不間斷,楚源仰望著這一切。
但還不夠,眼睛是看不清任何東西的,他必須動用耳朵。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楚源的視線越發模糊,他耳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瀑布激盪聲。
楚源放空身心,手中的破碎的匕首也掉在了潭裡。
他彷彿變成了木頭,跟木樁融為一體。
待得天色完全變黑,楚源耳膜忽地一動,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如此巨大的激流聲中,有什麼東西在衝下來。
一瞬間,楚源似乎真的回到了秦嶺,他猛地抬手,在頭頂上方一抓,一把捏碎了一顆石頭。
緊接著,更多的石頭落下,楚源雙腿挪動,在八卦樁上跳躍,如入無我之境。
躲避、抓捏、拳擊、腳踢……他彷彿在瀑布中玩踢毽子一樣。
瀑布上方,電筒光照下來,初墨一邊丟石頭一邊驚歎:“哇,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