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過架的青春總是缺少了什麼,一些東西總在不知間變換,很微妙的默不作聲,同往常一樣校門口教導主任挺拔就像一座山峰站在那裡,手裡的角尺還是一樣保持那個姿勢,嗓門依舊,要是書裡的江湖世界,估計一招獅吼功就可以把敵人嚇怕了,如張飛板橋上的怒吼也不遜色。
直到打鈴不過對於教導主任也只是換了一個戰場而已。
辦公室
林宇一臉嚴肅看著司亦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手裡拿著處分書放下又拿起來,司亦也猜到了那個檔案是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僵持不下,林宇敲了敲桌子輕聲說道:“距離高考越來越近了,我手裡是什麼估計你也知道了,但是呢我壓了下來。”
司亦聽到這裡心裡不由的暗喜,來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自己的錯誤,自己之前去道歉。
“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你們三個寫八百字檢討給我,還有你們三個自己知道就好,我們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寫完害羞的話就自己偷偷放在我桌子上,記得遮住,好啦,回去上課吧,還有,競賽加油吧。”林宇當著司亦的面前撕掉了那張紙丟進了垃圾桶。
“謝謝老師。”司亦答謝道。
“去謝謝當事人吧。”林宇回道。
課間
“啊,感覺讓我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吧,這就可以住進去精神病院,一天到晚都有人伺候,這樣的日子雖然有盼頭,但,啊啊。”段星星趴在桌子上嘆著氣,臉色不好看。
“什麼盼頭?”雲雪問道。
“倒計時五十四天啊,黑板上那個就是我的盼頭。”段星星緩緩抬起手了指著黑板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們去打熱水你去嗎?”奕秋問道。
“你看我這個樣子。”說話間自覺的把水杯遞了出來,“謝謝。”說完立馬又趴在了桌子上。
“我和你們一起去。”司亦說道。
“呼,好啦,不要追過來了,打住,就在那裡,停。”許言喘著大氣慢慢說道。
“我和你說,體力也是高考很重要的一個關鍵。”張雲月說道。
“我去幫你們打熱水吧。”蘇辰朝著蘇雲和趙子卿說道。
“好好嘞,謝謝哥們。”趙子卿打趣道:“哈哈哈。”
“辛苦。”蘇雲也打趣道。
“這不爬上來了嘛。”關峰趁張雲月不注意讓張雲月表演了一波豬八戒背媳婦。
“哈哈哈,你們這個豬八戒背媳婦嗎?”雲瀾在一邊笑道,許言笑的差點岔氣了。
距離高考55天。
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正如彼時少年要經歷的高考一般,讀書不單單是為了高考更是為了跨越那張試卷的束縛和山海的那一程,沉澱的黑夜是白天的前奏,熾熱而熱勇敢,面對堆積成山的試卷和背不完的古詩詞想不完的陰雨天氣,用完的筆芯用橡皮筋栓了起來,腳下的箱子滿是畫滿鉤叉和筆記的卷子,桌子上被遮擋的臉頰,滿是疲憊,眼睛好像被支稜了起來,搖搖欲墜,夜深人靜和空蕩蕩的巷道是最好的搭配,寒露秋月白,白月三人行。
見過凌晨高恆熄滅的燈火和傍晚日暮點燃燒著的白雲染紅了半邊天,房間的窗簾被下晚的風吹起,會有那麼一天,微風吹過白襯衫,我幫你紮起頭髮,你帶著我送給你的髮夾,我在你的眼裡看見了光,你的眼睛裡還有著我在靜靜看著你呆呆的樣子,一直想和你一起看海,和有意義的人一起看海才更有意義,我手捧著你沾的花,站在你的身邊,等風的月亮,記住我,我會和會害羞的落霞陪你朝朝暮暮,拉著你在樹下發呆,靜靜的坐著看吹過它的薰風,倚著風。晚來無偏事,坐看天邊紅,紅照伊人處,我思伊人心,有如天邊紅。
沉悶的天氣和心情一般還有那分數,學生趴在桌子上,教室很安靜。
“下午可以休息了,不要提前走掉和家長一起,對了週末了給自己放放假,我拿了一點草稿紙給你們,剛好我也用不到。”林書說著,說話語速很慢很溫柔:“山大王,你來發一下,等會你們父母過來,你們就在學校其他地方等候吧。”
山大王原本只是對張雲月的一個綽號,林書叫了快三年,張雲月早就習慣了,這也恰恰說明師生關係的好不好,每一次叫出來,班裡還是一如既往地笑了起來。
“本大王給你們頒發是你們的榮幸。”張雲月走上了講臺。
“謝過大王。”
下面的人也是很配合,林書也只是笑笑。
“記得把這個貼起來。”林書拿給許言淡淡的說道:“軍師,是吧。”
“還是林老師好。”許言貼好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還是這樣,說話永遠這麼小聲,不過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張雲月一隻手搭在許言肩膀上得意的說道:“也不看看,咋們老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就是哥倆好啊。”
“得了吧,你就他不在的時候說一下。”關峰這一盆冷水潑的很是及時。
“這次又是這樣,排名永遠只有前幾名,我上次去辦公室還聽到主任說林哥呢。”蘇辰說道。
“確實,老林每次都這樣,有些家長其實不認同這樣的教育方式。”明玄也湊了過來。
“真的假的。”聽到這裡,趙子卿和蘇雲也湊了過來。
“哎,林老師他性格這樣挺好,但這樣教育在家長眼裡確實有點,比起林宇,直接就是一個對比,你們不知道,他們班有多麼羨慕我們班,要我說啊他們班總感覺很壓抑,雖然成績是有那麼,但他們一點也不快樂,在學校也是,學的不快樂。”張雲月接著說道:“讀書不是讀死書,讀書無一害,但精神狀態永遠緊繃感,自己後悔,總會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