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就是假的!”
“被你養成聽話的狗的供奉們不敢傷你,你也不會允許自己真的會有半點在爭鬥之中喪命的可能,所以你只敢把戰場放在幻境之中!”
“你這輩子,從來沒有與人做過一次真正的生死之爭!”
李淼笑意越來越猙獰。
“武功,是殺人技!”
“你空有一副四路合一的軀殼,卻套在了一顆懦夫之心上!”
“你根本沒有想過半點,自己會死在這裡的可能!”
皇帝的臉色愈發難看。
李淼的話,戳中了他最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死”。
無事大過生死。
任何人的行動,都有著其最底層的邏輯。有些人心中名利最重,有些人心中道義最重,有些人心中親朋最重,正是這一顆顆截然不同的人心互相碰撞,化作人間百態。
而皇帝,富有四海、作威作福。名利是他賜予他人的獎賞,道義是他約束臣下的韁繩,親朋或許是與他爭奪權力的對手,或許是他穩固統治的工具,卻唯獨不是他的軟肋。
自古以來,皇帝唯獨不能掙脫的——
只有生死。
籍天蕊輕笑一聲,趁著李淼與皇帝拼殺的間隙,軟劍陡然從李淼的腋下空隙刺出,殺向皇帝的面門。
一旁的建文帝也撐起了幻境。
霎時間,皇帝面前的軟劍變為數十條撲咬而來的毒蛇,露出猙獰的尖牙,咬向皇帝的周身要害。
皇帝被李淼的話動搖了心神,建文帝第一次在心神之爭中佔據了上風。他第一時間就將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化作威脅皇帝性命的殺招!
李淼的拳頭已經轟到了面前,而籍天蕊那縹緲莫測的陰毒劍法,隱藏在建文帝的幻象之中,虛虛實實,根本無法分辨哪一劍是真、哪一劍是假!
皇帝瞳孔驟縮!
轟!!!!
無可匹敵的雄渾真氣,瞬間爆發!
“抄襲是吧。”
頃刻間,李淼腳尖點地,倒飛而出。
籍天蕊和建文帝緊隨其後,一同衝出塵煙。
嘩啦啦啦——
如同雨點一般的鋒銳真氣從塵煙之中四射而出,落在廣場地面的青石板上,竟是彷彿穿透空氣一般,直直竄入地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