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掌門心中暗喜,眾人踏入那條岔路。
剛一進入這處洞穴不久,就有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傳來,燻得李淼皺了皺眉。
“應當就是那幾個沒有逃出去的土夫子了。”勞奇峰說道。
眾人往前走了一段,果然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
剛有一人要上前檢視,就被勞奇峰攔了下來。
“莫靠近,這溶洞裡邊連個大點的活物都沒有,這幾人定是被蠱蟲害了。”
那人反應過來,連忙道謝。
眾人繞過屍體,繼續前進。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竟是進入了一處足有百丈見方的洞穴。
剛一進入洞穴,就聽得崆峒掌門低呼了一聲:“石壁上有字!”
引得眾人連忙去看。
卻見那石壁之上,竟是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
李淼上下掃視,默唸了幾句。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欲用其利,先挫其鋒……”
他從嫁衣神功殘本中推演出了“李氏嫁衣神功”,自然能夠判斷出其真偽。
令李淼沒想到的是,這石壁上的,竟然是真真正正的嫁衣神功!是能對著練的那種!
在場眾人都是高手,看著石壁上的文字,真氣隨之執行了一下,便立即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是真的!
這結論一得出,眾人第一時間並沒有欣喜,而是紛紛運起了真氣、握住了兵器,掃視身邊之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天下不是每個人都有好運氣。根骨好的未必入得了大派,心性善的也未必進得了正派。多數人練的武功,其實都是在“將就”。
僅以在場之人說,就足有五六人是因為沒有好的、適合自己的武功,才一直在二流徘徊,始終不得寸進。
對他們來說,一門神功,足以成為流血、火併,乃至叛門的理由。
更別說還有三個獨行的一流高手,他們即便對神功沒有想法,也要防備這些大派殺他們滅口。
一瞬間,眾人默契維持的虛假團結,就分崩離析。
李淼笑了笑,伸手拉住尹敏君,退到一旁:“我和尹長老不參與此事,諸位自便。”
“大師父,我就不幫你了。”
永戒雙手合十,對李淼施了一禮:“和尚本就是在犯戒,不敢勞煩施主。生死有命,即使和尚要死,施主也不必出手。”
他怕有人認出他的聲音,始終閉口不言,此時方才說了句話。
立刻,崆峒掌門便皺了皺眉,看向他:“閣下說話聲音,聽著好像我一位故人。”
永戒放下合十的雙手,挺直了腰背。
他不是以少林永戒的身份來此,而是以屠擎蒼的身份,來爭奪機緣。此時已經是圖窮匕見,不必再偽裝了。
一連串筋骨爆鳴從他身上響起,永戒身形似乎一瞬便高大了幾分。他握了握拳,沉聲對著崆峒掌門說道:“劉掌門,久違了。”
“是你!屠擎蒼!你還沒死!”
崆峒掌門此話一出,峨眉和青城兩派的人也立刻看向永戒,顯露出敵意。
這三個門派,都跟永戒有仇。
“有勞掛念,我確實沒死,今日還要與諸位爭一爭這神功。”永戒說道。
崆峒掌門嚥了口唾沫,轉頭看向峨眉和青城的人。
“諸位,姓屠的是絕頂,當年便性子蠻橫、心狠手辣,必不會與我們干休。咱們不如先聯手殺了他,報了仇,再論其他!”峨眉派領頭的是個長老,他看了看永戒,點了點頭。
青城派掌門覺得不殺了永戒,自己的盤算也難以成功,也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