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說真的，這個問題直擊心靈了。
“厲鬼能修煉到他的那個程度已經是巔峰，甚至冥府都給你面子答應免他輪迴，真搞不懂還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大動干戈。”
狐狸就是這樣，瀟灑，心裡沒有那麼大的乾坤，之前為愛瘋狂過，如今也早已平靜下來了。
在他心裡，蒼然不止是他的主人，以狐狸的性格，並不是契約能控制住的。
他若想走，若不想跟著蒼然，哪怕是死他也不會留下。
“權利。”蒼然朱唇輕啟說出了這兩個字。
“曾經你們是最接近權利巔峰的人，時時刻刻在我身邊，看著我在哪至高之位，就像你說的，冥主給我面免了他的輪迴，憑什麼我有這個面子他卻沒有？”
權利這種東西，真的能讓人變得不像自己。
蒼然能理解希爻的做法，卻不能原諒他的背叛。
“哎……說白了，希爻還是想不開，做人皇多累呀，什麼異獸暴動，魔妖入侵，全都要操心著，像我們，老老實實做僕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久好了，何必多費心，多受累。”
這天底下的人要是都能像白壁一樣就好了。
對權利沒興趣，對金錢沒興趣，對美人也沒興趣。
雖然不說是四大皆空，但最起碼沒有能誘惑他的資本。
心眼雖然有點壞，卻從來不會跟蒼然耍心眼。
“我說老大，咱們曾經攜手打天下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費勁，怎麼看你現在舉步維艱的？”
狐狸說著說著，又蹭到床上來了。
躺在旁邊，很慵懶的樣子。
“曾經那個世界，我們就是規則，一切的規則都由我而定，但在這裡，已經有了固有的法則，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打破的，既然要在這裡生活，就要遵循這裡的法則，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了，不許隨便做出破壞法則的事情，否則決不輕饒！”
蒼然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狐狸喊她老大了。
突然這麼一叫還真的很懷念。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破壞規則必遭天譴，她曾經受到的天譴已經夠多了，如今不能讓亂惹事引天罰。
雖然她從來不怕天罰，但現在她和希爻的那筆賬還沒算清楚，就算要受罰，也要等希爻得到應有的懲罰之後。
他們三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聊過了，雖然墨羽通常什麼話都不說就像個石塑一樣戳在那裡，但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
漸漸的，蒼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白壁平常雖然騷氣了一些，但卻非常有分寸。
看她慢慢睡著了，白壁搖身一變，恢復了本體。
一隻並不是很大的九尾白狐。
它在床上輕輕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蜷縮在蒼然旁邊睡著了。
其實蒼然並沒有睡著，她在狐狸睡著後緩緩睜開眼睛，朝窗外看了看。
墨羽也現了原身站在窗邊。
他總是這樣，是個稱職的護衛，不苟言笑甚至有些死板。
“睡吧。”墨羽轉身跟看著他的蒼然交代了一句，“我們不能時常在守在你身邊，偶爾一次好歹也要讓我們盡到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