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然還記得她跟白壁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本是一隻白狐，卻染的滿身是血。
那時他已經跟上萬陰兵大戰了幾天幾夜，看到蒼然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他卻沒有一點怕死的樣子。
十分桀驁放蕩的笑了一下，“神族蒼然？”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表現出了他的不屑和不遜。
“九尾狐？”蒼然也只是笑了一下，“相傳狐族無論男女，皆是薄情寡義，有歡無愛，今日見九尾白狐為愛人觸犯天條，到也稀奇。”
那時的蒼然才剛剛想到要創造盛世。
所以心裡對那些只有情愛的人非常不屑。
怎料那狐狸卻對無情無愛的她更加不屑。
“相傳神族蒼然冷血無情手段殺伐，怎麼也管起閒事來了？”
“鎮守六界是我神族本分，你今日在冥界大開殺戒，我自然要管。”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都是不服就乾的性格。
所以他們打起來了。
狐狸不是蒼然的對手，藉機太跑。
他們再次相見，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慢慢的，狐狸服了蒼然，認她為主。
跟著墨羽一起扶持她到了人皇的位置。
想到曾經那個血腥的臭狐狸，跟現在床上那個和毛絨玩具較真的狐狸，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狐。
“你被困了這麼多年，到越來越像狐狸了。”
蒼然不禁吐槽。
她話還沒說完，狐狸就坐起來，一副看透她了的樣子。
“說吧，把那個木頭疙瘩支出去，留下我是要說什麼？”
狐狸果然是狐狸。
蒼然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到底什麼是愛情？”
“這你可真問對人了，你說我一個狐狸，上一次動心都不一定是幾十萬年前還是幾百萬年前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記得？”
“可勾人是你們狐族的本能！”蒼然沒想到狐狸竟然也不行，“沒用！”
說著她轉過頭去，開啟了檯燈。
“主人，你記得我為你殺過多少人嗎？”狐狸突然認真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記得住？”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他們是建立了一個新的時代。
“我也不記得，可你要記得，但凡有人傷害你，我跟墨羽必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祁澈是，希爻亦是！”
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像孃家人在寫保證書？
不過提到希爻，蒼然的神情都頓住了。
“我前段時間，感知到希爻的存在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
“不行！”白壁搖了搖頭，“主人，你現在不能感覺到他，更不能讓他感覺到你，他是鬼僕沒有實體，很有可能到了現在能力一點都沒有減弱，但是你不通同，你現在連丹田都不完整，如果被他發現，一定會將你剷除的！”
白壁說的非常對。
希爻不允許這世界上有任何能威脅到他的人存在。
“你們三個，在我心裡，最狠最冷血的人是你，最傻最呆的是烏鴉，唯一一個正常，懂事，又溫柔會照顧人的，是他。”
蒼然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的話還概不還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