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尤其對國人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賣祖上傳下的東西。
“甜甜，開個五十萬的支票。”
陳杰瑞對唐甜甜淡淡說道。
他的話讓唐甜甜一愣，不僅是她，老者和櫃檯後的老闆都愣住了。
“老闆，你說什麼！？”唐甜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五十萬？買一副假畫？老闆也不是傻子啊。
“你耳朵怎麼回事，我讓你開五十萬的支票。”陳杰瑞不滿的重複道。
唐甜甜這才聽真切，剁了一下腳，道：“老闆，這可是假畫啊，假畫不值錢的。你別看……”
她目光掃了眼老人家，本想說“你別看老人家可憐就亂花錢”，但反應過來這話傷人，便停住了嘴，鼓著嘴看著陳杰瑞。
陳杰瑞不滿的回視她，有些微微惱怒的說道：“到底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讓你做事，咋就這麼廢話呢？”
見他不滿，唐甜甜只好氣鼓鼓的從手包裡掏出支票簿，開了張五十萬的支票。
“別，別，太多了，這假畫不值這個錢的。”
老人家連忙擺手，推脫拒絕唐甜甜遞給他的支票。
陳杰瑞微微一笑，這老者還算個不錯的老人，現在家庭困難也能抵擋住這份“金錢”誘惑，卻是不錯。
“老人家，拿著吧，我很喜歡這幅畫，再說被人認為它是假的，但我認為它是真的，這就可以了。
在這琉璃廠，我記得有一句流傳很廣的話，叫‘真真假假看眼力，買定離手出門不認賬。’”
古玩行業從不打假，卻是有“打眼”“瞎眼”的說法。
一來是行規，二來是約定習俗，三來jingcha也分不出真假。很多東西，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看得透？
老人家還以為是陳杰瑞看他可憐，同情他，最後點了點頭，接過支票，感恩的說道：“小夥子，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好人有好報的。”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小夥子，沒想到你到是個好心的人。我這裡也有些假畫，我這店鋪生意也不大好，不知道願不願意慷慨解囊呢？”
胖老闆在櫃檯後酸溜溜的說道。
那可是五十萬啊，竟然為了同情別人“丟”出去，在他看來，這不是典型的二世祖做法嗎？
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叫富有同情心，難聽點叫“敗家”。
“哼，我家老闆要買什麼東西，花多少錢，管你屁事！”
唐甜甜聽胖老闆說的酸溜溜還帶著譏諷，不由的怒視著他不滿的說道。
雖然心裡也為老闆亂花錢感到不滿，到她自己能說，別人就不能說。
胖老闆被她慫了一句，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不屑道：“真是敗家的二世祖。”
“哦？原來老闆你是這麼看的”
陳杰瑞忽然淡然微笑著說道，他幾步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字畫放在玻璃櫃臺上，微微一笑，道；“老闆，這琉璃廠據說是最考人眼力的地方，你能在這裡開店顯然眼力也不差，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