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真的假的。”
“呵呵,這傢伙一點也不懂我們骨科,他以為他是誰啊。”
“真是囂張,不過是機緣巧合下治好了兩個風溼脛骨病患者,竟然在這裡大放厥詞,連傷筋動骨一百天都不知道。”
有一句話叫“同行是冤家”,在絕大多數的行業裡,同行相輕、同行相忌,醫生這個行業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是不同科室的醫生,彼此可能因為利益的糾葛不是太明顯,還能勉強保持相安無事,上下班見了面點點頭,節假日一起出去搓一頓。
但同科室的醫生,或者其他科室醫生撈過了頭,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會急速惡化。
其中說話最大聲的兩個醫生便是骨科的醫師,這兩人此刻都抱著手目光憤怒、挑釁的看著他。
即便知道他在白長水心裡不簡單,但這種事涉利益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退讓。
白長水自然也知道如此,沒有說話,而是讓陳杰瑞自己處理。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即便看重陳杰瑞,也不可能為了他將手下其他醫生都給得罪。
“怎麼?你們不信?”
陳杰瑞轉身,目光玩味的掃視那些對他挑釁的醫生們。
“信什麼信,你自己白痴,也當我們是白痴嗎?一個月,開什麼玩笑,你自己信嗎?”
說話的醫生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是骨科的主任醫師汪明,他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陳杰瑞。
他知道陳杰瑞有些本事,是白長水特聘的高階醫師,原本這樣的人他是不打算得罪的,相反還打算跟他搞好關係。一起吃吃飯,喝喝酒,聚聚會,拉攏一下。
但骨科是他的地盤,現在對方竟然敢把手伸進來,他必須斬斷,不然其他科室的主任醫師怎麼看他?還不將他笑死。
即便不涉及面子,但也涉及到利益,他根本不可能放手。
醫師開的藥物,推薦的醫療用品,理療用品,統統都有提成,這還不包括病人病中、病後的各種紅包。
“你們不要被他騙了,這人雖然也是我們醫院的醫師,但不是我們骨科的。術業有專攻的道理,我想你們都懂。”
又一個醫師站了出來,也是剛才挑釁陳杰瑞的醫師,三十歲左右,梳著大背頭,帶著黑框眼鏡,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胸前的銘牌上寫著副主任醫師,骨科劉通。
顯然他跟汪明是一夥的,而且想法基本相同,事涉利益自然不能退讓。
尤其是在骨科,他跟汪明是最大的領導,即便下面醫師有什麼利益他們也佔一些分成。
“呵呵,有點意思,看來兩位對我有些成見啊。既然兩位都不信,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陳杰瑞微微一笑,目光掃視兩人說道。
“哼,打什麼賭,我們是醫生不是賭徒。”汪明顯然不會傻傻的對方說什麼他就跟什麼話。
劉通抱著手,挑釁的看著陳杰瑞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