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葉修卻是與一女子同房。”
“可看清了她的臉?”
黑衣人想了想,道:“天色黑,她的瞳色屬下沒有看清,但觀其輪廓,絕不是北夏的女子。”
李相大喜,一掌拍在桌上,十分痛快,道:“葉修啊葉修,總算被老夫給抓住把柄了。”
黑衣人沒有在相府久留,辦完了事情之後便趁著夜色飛竄出相府。可哪知,等待著他的卻是另一個火坑。
他一出來,前面不遠處便站著一個人,與他同樣一身黑衣。因而不得不飛身在那人三丈開外停了下來。
黑衣人豈會認不出對方,便是上次在樹林裡殺他同伴的人。他知道對方身手極為厲害,他又傷勢剛痊癒,不宜與他糾纏打鬥,於是,轉身就往另個方向跑。
歸已是早早便在此地等候,豈會輕易放他走,於是轉腳就去追。最終數個回合的纏鬥之下,歸已成功地把黑衣人制服,拉下他的蒙面黑巾,正是那黑麒的首領。
首領啐了一口血,道:“既然落在了你們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歸已面無表情道:“果然是李相派你去殺二小姐的。李相一高興就得意忘形,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不殺你,我帶你去見主子。”
葉宋跟蘇靜離京去到有匪寇的下一個城鎮,因為下雪天,路面積雪且溼滑,行程比平時滿了一半不止,又加上剿匪這件事情並不是迫在眉睫,蘇靜跟著她就帶了些散心的意味,一路上倒是實實在在的觀賞著風花雪月,等到附近山頭的時候就花了兩天一夜的時間。
時值夜晚。
山路特別難行。
葉宋等人在賊寇窩點的山腳下,觀察了一下地勢。蘇靜似知她所想,坐在馬上,身上披的大氈蓋住了整個馬背,上面全是點點不融化的積雪,他說話時口鼻在月夜下撥出了白氣,道:“看這地勢,又有雪林做掩,就是想在這半夜殺上去,易守難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葉宋帶來的兄弟們曉得蘇靜久經沙場,因而對他還是很信服的,便問:“那賢王看應該怎麼辦?”
蘇靜看了看這四面環山的,便道:“先找個地方,駐紮下來。等天亮了再從長計議。”
於是一眾人馬在離這山頭不遠的背面擋風的山谷中駐紮了下來。儘管山坡可以遮擋大部分寒風,可要是在這山谷中露宿一個晚上,還是冷得夠嗆。就是這一群常年習武之人,怕是也受不住。
幸好,他們在山谷的山腳處,找到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山洞,一群男人可以勉強將就一番,在山洞裡生起了溫暖的火,各自搓手取暖,看著外面的雪又開始下,頗有些意境。
季林就咂道:“啐,老子怎麼不是讀書人,不然看這光景,定要賦詩三首讓爾等大開眼界。”
眾人鬨笑,然後斯斯文文的劉刖就成了眾矢之的。有人提醒道:“啊呀劉軍師不就是讀書人麼,什麼都知道,肯定文采也不差,不如就賦個詩來給大夥兒解解悶?”
葉宋和蘇靜下了馬,走在眾人後頭。葉宋手裡拿著馬鞭,還沒到洞口,便看見了山洞裡的火光,以及聽見了他們大嗓門的談話,大傢伙的笑聲,始才覺得有了兩分暖意。從山谷的平坦地面到山腳的那口山洞,需要往上走幾步,路面都是枯草,且泥土又溼軟,那些個男人大刀闊斧跨上去的時候踩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葉宋便順著那些腳印往上踩。
怎想,一不留神,腳下就踩滑了。
蘇靜在她後面及時扶穩了她,一邊若無其事地取出一塊令牌交給他的扈從,並吩咐道:“去鄰近縣城裡找縣令調一些帳篷和乾糧過來。”頓了頓看著冰封的河面,又道,“再拿幾副魚竿吧。”那扈從拿著令牌領命而去,隨後蘇靜又回過頭,扶著葉宋的手沒收,對葉宋淺淺笑著溫聲道,“路滑,二小姐小心些。”
葉宋道了一句多謝,便穩住身形三兩步跳了上去。
她踩了滿腳的泥,和蘇靜雙雙站在洞口前,火光照亮了兩人的臉。大家的眼睛紛紛落在兩人身上,竟不約而同地覺得,或許是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洗禮,這兩人出奇地般配。一時間都忘記了談笑風生,紛紛沉默。
葉宋不太滿意他們那帶著滿滿深意的眼神,太過於直接,於是眉端一蹙,喝道:“都看著我們做什麼,方才不是說得興起麼,繼續說!”
季林回過神來,道:“啊哈,對!劉刖,該你賦詩三首!”
劉刖十分尷尬,故作謙虛地咳了兩聲,道:“劉某不才,什麼都會,唯獨不會賦詩。”他一瞥見旁邊的蘇靜,壞水立刻就浸出眼底了,斯文地笑了笑,“賢王文武雙全,經驗也豐富,不如讓賢王來給大家賦詩吧。”
&n..(鳳還朝,妖孽王爺請讓道../25/25926/
  鳳還朝,妖孽王爺請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