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清也動手開始吃,讓他坐到街邊吃這些委實是太難為他。葉宋也不太看得下去,道:“這些不是你能吃的。”說著順手就從蘇若清手上搶走了烤串,喂進自己嘴裡了。
蘇若清若有若無地對蘇靜投去頗有挑釁意味的一笑,嘴上卻道:“不礙事,你能吃的我也能吃,你喜歡的我會盡量去嘗試著喜歡。”
葉宋停了停動作,但見蘇若清又拿了一串,嘗試著吃了一口,再喝了一口燒酒。他眉頭微挑,道:“其實味道還不錯。”
葉宋嗤笑一聲,不再去看他,道:“何必要這麼勉強自己,辛不辛苦。”
蘇若清寂然道:“若不辛苦一些,怎麼能體會你的辛苦。難道你就沒有為了我,勉強過自己不知多少次麼。”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餘下晚風,將老闆烤爐裡的炭火吹得更加的明亮,還有那燒烤發出的滋滋聲。只三兩句話,蘇靜就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局外人,令他非常不爽。偏生蘇若清還對他抬了抬手裡的烤串,道,“更何況有滋有味,真的還不錯。”
葉宋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烤串,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她的嘴唇,因為喝酒的緣故變得緋紅溼潤,看起來十分可口。幾縷髮絲似蛛絲一般纖細柔軟,沾上了葉宋的嘴角,蘇靜和蘇若清幾乎同時伸手想去拂開,卻因為這樣的默契而又同時停下。
葉宋自己勾了勾手指,勾掉了嘴角的髮絲,另一手隨手就把烤串扔在了桌上,起身道:“不管你嘗試多少次,辛苦多少次,結果都一樣。我不吃了,你們隨便。”
蘇若清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流露著淡淡的失落,更多的苦澀他是隱藏在心間。蘇靜看他一眼,同是起身,道:“你跟她在一起這麼久,應當很明白,她不是一個喜歡回頭的人。”
“但那也不代表你贏了。”蘇若清道。
果真,蘇靜剛走不過兩步,五步開外的葉宋連頭也不回,道:“誰也不許再跟著我。”
葉宋一個人,半是清醒半是醉地走回了將軍府。英姑娘還沒有睡,正和百里明姝跟葉青在後院裡聊天,聽到葉宋回來了,興沖沖地就問:“葉姐姐,今天的戲好看嗎?”
葉宋想了想,點點頭道:“大抵是好看的吧。”
“是嗎?”英姑娘道,“那今晚唱的是哪出戏?不知道我看過沒有。”
葉宋隨意找了張石凳,倚著石桌坐下,順勢就把雙腿撈起來擱在石桌上,懶懶道:“哪出戏忘了,只不過戲子表演得挺賣力的,口才也不錯。”說著便斜睨百里明姝一眼,“方才在外面喝了兩杯,覺得不盡興,大嫂,喝點兒麼?”
百里明姝道:“唔,最近你大哥正對我實施禁酒令。不過你要真想喝,我就捨命陪英雄。”
葉宋仰著下巴吹了一會兒夜風,道:“突然想喝酒窖裡的三十年窖藏女兒紅了。”
一提到喝酒,葉青和英姑娘自然要乖乖去睡覺,去之前還合力去酒窖裡搬了一罈陳年女兒紅出來,一啟封泥,滿院酒香。
百里明姝邊喝邊問:“阿宋,你不開心?”
“嗯?”葉宋笑了一聲,道,“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得出來。”百里明姝道,“不過你若不願告訴我也就罷了,我只是想勸你,你最喜歡的未必是最適合你的,你感覺不喜歡的未必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葉宋露出了片刻茫然的表情,隨後饒有興趣地問:“那你當初喜歡我大哥的時候覺得你倆合適嗎?”
百里明姝面不改色道:“可能我運氣比你好,我喜歡的恰恰是適合我的。”
一病就是數月的李相,在宮中太醫的悉心調理下身體終於漸漸開始恢復。他去上早朝這天,葉宋心血來潮,閒散多日之後也跟著父兄一起去朝堂湊個熱鬧。
結果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李相白髮蒼蒼老態龍鍾,一升朝時便顫顫巍巍地跪在了朝堂中央,悉數這幾十年來他為朝廷、為北夏社稷做過的種種,並道後宮不能一日無主,求皇上寬恕貴妃李如意。
李相確實很可憐,只生有一子一女,兒子李故已經成為過去,他就僅剩一個女兒,如今這個做貴妃的女兒卻被囚禁冷宮,如何不讓人心生同情。許多朝中文臣都主動站出來,洋洋灑灑大談朝堂後宮,實則就是為李相求情。
但也有反對的一方,諫臣出來直言道:“後宮之主並非貴妃娘娘,況且後宮無主已經許多年,依臣之見,皇上可即日甄選皇后,入主後宮,免去宰相大人的擔憂。”
李相又快要氣得背過氣去。
蘇若清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後面不動聲色的葉宋,淡淡然道:“朕的家事也輪到諸位愛卿閒操心,朕真是感到十分欣慰。此事休要再提,朕自有主張,且議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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