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麼美妙的平衡!可惜...”
“可惜啊,敢染指我想得到的人,必然要付出代價!”
...
回宗的路上,宿如雪問道:“段瀚最後和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放我們離開了?”
林冬九想了想,模稜兩可道:
“他在忌憚我的手段,抓我的朋友可能是想在我這討點好處,或者是想試探出我的手段是什麼。
我們能離開也多虧了你,你今天若是沒和我一起來,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至於他所說的平衡,哼,只不過是警告罷了。”
宿如雪輕哼道:“什麼跟什麼嘛,我聽不懂!我總覺得你和他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冬九笑道:“你這麼笨能聽懂就怪了,我和段瀚之間的恩怨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倒是你和段瀚...是什麼情況?”
宿如雪聞言臉色一沉,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林冬九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剛要轉移話題,卻聽宿如雪幽幽道:
“三年前,我爹說要把我許配給段瀚,但那時我只把他單純當作師兄而已,因為這件事我和我爹沒少吵架,直到現在我都還住在赤清峰。”
宿如雪忽然抬頭看向林冬九,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
“小林,我和段瀚之間的恩怨,也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嗯...我知道的。”
林冬九點了點頭,簡單想想也能明白,宿如雪她爹給她包辦婚姻,她再怎麼恨也應該恨她爹才對。
但她對段瀚恨之入骨的模樣,絕不是段瀚到處宣揚宿如雪是他的未婚妻那麼簡單。
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宿如雪不說,林冬九也不好過問。
“以後有機會我說給你聽,你也要說給我聽呀!”
宿如雪眸中的光散落成了花瓣在空中盪漾,嘴角上揚的弧度嵌出兩個酒渦,裡面洋溢的則是為他一人釀造的柔情。
“好...”
林冬九不禁呆了呆,印象中,宿如雪似乎沒怎麼笑過,無論是陪她玩還是故意逗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宿如雪笑的這麼開心。
她的笑不似靈兒那般溫柔似水、如沐春風,而是熱烈、真摯,還有一抹她特有的驕傲夾雜其中。
“看...看什麼呢!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宿如雪的臉蛋變得通紅,還被林冬九盯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沒什麼。”
林冬九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只是悶著頭趕路,但兩人誰也沒注意到,他們腳下的沙石開始顫動起來,而且幅度越來越大。
林冬九走著走著只覺得的一片心悸,他的靈覺敏銳程度遠飛常人所比,但他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左顧右盼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還在納悶,還以為自己多心了,卻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一聲悶響,他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想發動幻靈閃飛躍而起。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林冬九有所反應,只見他腳踩的地方沙石四濺,塵土飛揚,一道人影從地底竄出,正打在林冬九身上。
“噗!!”
林冬九直接倒飛出去,身上揹著的葉天也被重重摔倒在地上,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湧,胸前的肋骨不知斷了幾根。
“小林!!”
隨著宿如雪的一聲驚呼,他們所處的地方,又有四道人影從地面竄出,這些人清一色的蒙面黑衣,露出的眼睛中充滿了殺機,將林冬九兩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