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九冷笑一聲,抬起青光劍指著他的腦袋:“不光要殺人,我還要殺你!”
“瘋子...你這個瘋子!”
殷榮原本囂張的氣焰消滅的大半,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也變成了震驚、忌憚。
他身為靈雲國恭聖王爺的長子,地位僅次於當今皇子。
連他都不敢在天子腳下當街殺人,對付林冬九也只是想打斷他的手腳而已。
但眼前這個少年不僅敢殺,還殺得果斷,殺得殘忍,狠辣程度令他瞠目。
他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有所依仗,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
不過俗話說的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真遇到不要命的,殷榮馬上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一個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就算有築基境六層的修為,也是靠著家族資源堆疊出來的,可能唯一遠超常人的地方就是他的離火牛魔體了吧。
像殷榮這種酒囊飯袋,常年混跡於世俗界之中的公子哥,哪裡經歷過修仙界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所以林冬九一劍斬七人的手段一出,說嚇尿有些誇張了,但也嚇得雙腿發軟,戰意全無。
殷榮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了,他的臉扭曲在一起,幾近瘋癲的吼道:
“一個練氣境也想殺我築基境?做夢!你這是做夢!想殺我,呵呵,我可是當今王爺的長子,你敢殺我,來啊!”
“他只不過是個練氣境而已,一個練氣境怎麼可能打過我的,不可能!”
殷榮心中不斷吶喊,想透過這種心理暗示來減少恐懼。
但他不知道的是,剛才他與林冬九放狠話時,便已經將他內心的恐懼暴露無遺,試問一個怯戰的人,又怎麼可能打敗對手呢?
林冬九從不會和一個廢物多費口舌,對於殷榮的挑釁或者說是放狠話,他統統選擇了無視。
殷榮身上的離火再次燃燒了起來,不過他身上的離火忽明忽暗,火勢微弱,猶如狂風中的一盞油燈,隨時都可能熄滅。
林冬九依舊站在原地,他將青光劍舉過頭頂,猛地向下一劈。
“一劍起,萬物落!”
岸邊忽然狂風驟起,一道蒼藍色劍芒橫貫長虹,皇城的夜空被劍光照亮,一時猶如白晝。
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一劍,天地為之色變!
劍芒消散,萬物寂籟。
只見殷榮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華麗的衣裳早已被劍芒撕成了碎片,胸前露出一道半米長的傷口,鮮血淚淚,看得人觸目驚心。
林冬九走上前,像抓小雞一樣將他拎了起來,再把他丟到殷商身前,用腳踩著他的腦袋。
林冬九將青光劍扔給殷商,冷聲道:“殷商,殺了他。”
殷商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他像失了魂般接過青光劍,將劍放在了殷榮的脖子上,雙手顫抖。
“不...不要......殷商...我是...你哥哥啊...”
殷榮氣息微弱,但意識還算清醒,他聽林冬九讓殷商殺了他,求生的慾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之前他是如何欺辱殷商好似忘卻了一般,他吃力的伸出手,抓住了殷商的褲腳。
失血過多讓他逐漸說不出話來,只能蠕動著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