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神秘的笛聲、靈兒頭上白天又消失的雪花印記、還有寒侵入骨的病症,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但有什麼樣的關聯,他想不通。
林冬九懷疑沐靈兒身上的一切異狀都與昨晚的笛聲有關,不過這笛聲又恰巧是最難調查的,因為他覺得吹笛人根本就不是落霞宗的人,他可不信落霞宗誰能吹出這如同魔音灌耳的笛聲。
其實林冬九倒是希望這笛聲是落霞宗誰搞的鬼,就怕吹笛人是從外面混進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吹笛人就有點恐怖了。
落霞宗外面的護宗大陣可不是吃素的,每個弟子只能憑自己的身份令牌才能隨意出入宗門,而且這種身份令牌都是與弟子的精血繫結的,根本沒有仿造或者冒用的可能。
所以外人進入落霞宗只能提前透過審批,還有就是修為高強到能無視護宗大陣,但這種存在差不多和宿宗主是一個級別的了,起碼是擴海境大修。
想到這,林冬九更是驚出一身冷汗,吹笛人的修為如果真的是擴海境以上的話,殺死他和沐靈兒就像捏死兩個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昨晚吹笛人並沒有對他們出手,那他來閒雲峰的意圖又是什麼?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林冬九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各種各樣的事情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沐靈兒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拉著他的胳膊連聲寬慰道:
“好啦師弟,你說的那個笛聲可能是咱們宗門哪個弟子吹的,我額頭上突然出現的印記可能是什麼東西的影子,而且我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你不要再擔心了。”
“那好吧。”林冬九嘴上應了聲,但心裡總覺得沐靈兒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不過以靈兒的性格,有什麼事肯定也會藏在心裡,就算問也問不出來的。
林冬九又想到昨晚控蟲的那位騷年,不由問道:“師姐,你認識江雲離嗎?”
“你是說小啞巴嗎?”
沐靈兒眨了眨眼,回道:“我們小時候總是一起玩,記得我剛來宗門,他很照顧我的。
不過這幾年一直沒有再見過他,就算平時宗門有什麼大會或者大比也沒見他參加。
後來聽說他一直在山上研究毒物,再後來一直沒見到過他,就斷了聯絡,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我靠!這算半個青梅竹馬嗎!”
林冬九心中一突,乾笑道:“沒事,就是打聽打聽,那這個小啞巴是怎麼回事?綽號嗎?”
林冬九也有些好奇了,看江雲離說話確實很困難,還真是個“小啞巴”。
沐靈兒解釋道:“原來他說話有些結巴,就不怎麼愛說話,所以被人起了小啞巴這麼個綽號。”
林冬九又問道:“那江雲離養那些毒物幹什麼?”
“師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
沐靈兒笑道:“他師傅是咱們宗門的二長老無藏,無藏長老是咱們宗門的毒師,特別擅長養毒控蠱,殺人於無形。但他常年在外,聽說負責宗門的情報機構,所以江雲離養毒不是很正常嘛。”
“原來如此!”林冬九瞭然,他猜江雲離臉上的傷大概也是被毒物弄傷的。
“先不提這個了,師姐,我一會兒還有個朋友要過來,先回去了!”
林冬九突然想到宿如雪早上要來幫忙的,不知道到了沒有。
沐靈兒幫他整理了下衣衫,點頭道:“那好,等會我做些吃的給你送過去。”
...
當林冬九回到住處的時,發現宿如雪已經在門前等著了,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很是完美的展示出了少女該有的純清容顏。
林冬九沒想到她真的來了,而且比賀青來得都早,不由開玩笑道:
“大小姐很積極嘛,是不是急著來見我啊!”
“胡說!我...我只不過是晨練完畢,順道...順道才過來的!”宿如雪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拼命辯解道。
“好好好,來了就行。”
林冬九笑著搖頭,沒想到這個大小姐還有傲嬌屬性。
“先等會賀青,然後我教你倆如何幫我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