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兩個外門弟子的說法,此次去執法堂是讓他認罪的,而不是為了調查事情真相...林冬九心中磊落,自是不可能認罪,更不怕得罪什麼段瀚。
難道他們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等他到執法堂時,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門前,他沒有穿宗門弟子服,而是身披一襲裘衣,氣度非凡,清秀的長相倒是有點像一位儒雅書生。
他一雙目光如炬的鳳眼上下打量著林冬九,還未等他先開口說話,那兩個外門弟子一個箭步上前,恭恭敬敬道:
“段師兄!”
“恭喜宿主獲得段瀚的關注,關注值+1!”
林冬九也在打量段瀚,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張狂霸道的人啊,怎會不分青紅皂白逼自己認罪呢?
段瀚微微頷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兩個外門弟子。
兩人立即會意,先進了執法堂,只留下段瀚和林冬九在門外。
段瀚開啟手中的扇子,語氣有些溫和道:
“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林師弟,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事情我已知曉,佟霸天為幫楊師弟討沐靈兒芳心,被林師弟出手揍了一頓。
但有句俗話講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養的這條狗被廢了手腳,我怎麼也該給他討個說法,不然其他的狗還怎麼放心跟在我身後搖尾乞憐呢?”
“你說是吧?林師弟!”
林冬九不卑不亢的回道:“段師兄說的對,不過段師兄聽沒聽過還有一句俗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林師弟,大可不必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段瀚直言不諱道:“那些外門弟子賤命一條,就算你把佟霸天殺了我也不會在意,我在意的,只是面子上過不過的去而已。”
“林師弟是個聰明人,到時你只需要去執法堂走個過場,我再替你向執法長老求個情。這事便不用變的麻煩,對你我,都好。”
段瀚拍了拍林冬九的肩膀,滿面春風道:
“其實,我們這些內門弟子才是自己人,以後,我們也是自己人,不是嗎?”
林冬九冷笑連連,段瀚一番話表面上說的漂亮,實則威脅之意滿滿。
段瀚話裡話外完全沒把外門弟子當人,若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內門弟子的身份,否則得罪了段瀚,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冬九不想和段瀚在這裡浪費時間,直接走過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段師兄不必再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好自為之。”
段瀚看著林冬九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目光有些複雜。
“忘了提醒你,執法長老外出不在,今日是龐奇長老代班。”
“林師弟,地上路滑,當心摔跤!”
林冬九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直接走進了執法堂。
執法堂內,有一案塌設在正前,兩旁則站了一排手拿玄鐵黑棍的宗內弟子。
案塌上,有一瘦小老頭正在閉眼打坐,他的臉色有些發黑,尖嘴猴腮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
“來了?”
龐奇長老搭聳著眼皮,怪音怪調道:“閒雲峰林冬九,有弟子報你當眾毆打外門弟子佟霸天,致人傷殘,你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