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居然敢偷入我司徒世家,該當何罪?”錦衣青年腳踏虛空而立,目光落在楚凌身上,那般居高臨下的姿態,顯得頗為倨傲。
楚凌望著來人,眉頭微微一皺。這個院落顯然是司徒夜月的居所,然而此人竟然直接闖了進來,根本沒有讓人通稟。若是關係親近之人倒還罷了,不過此刻看來,怎麼看也是像不速之客多些。這種行徑,可謂是相當無理。
“司徒楓,你放肆!”司徒夜月目光看向那名錦衣青年,面色頓時變得極冷,站起身來,寒聲說道。“這裡是我的住所,你竟然敢直接闖進來?”
那位名為司徒楓的年青人聞言,目光一轉,落在司徒夜月的身上,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冷聲說道:“司徒夜月,這座院落不過是家主給你暫住而已,你真以為這裡是你的地方?當真可笑!”
“家主既然將這裡讓給我住,便是我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我有權利不讓任何人進來。”司徒夜月抬頭看著那司徒楓,聲音冰冷的說道。“還有,楚凌是我的朋友,堂堂正正的呆在這裡,何來偷入一說。”
“你的朋友?”司徒楓目光頓時一閃,旋即冷笑說道。“司徒夜月,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而且還是男子。”
“我什麼時候有朋友,難道還要透過你的許可?司徒楓,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現在立刻離開。”司徒夜月冷冷的說道。
“司徒夜月,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不過是個庶女而已,真拿自己當小姐了?”司徒楓臉上充滿了鄙夷與不屑,說道。“還有,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司徒家之人。你居然敢私帶陌生男子回家,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有辱我司徒家的門風?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但我司徒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司徒楓!你再說一次?”被那司徒楓當面辱罵,司徒夜月俏臉頓時氣得煞白,一股強大的威壓猛然從其嬌軀之中席捲而出,朝著前者鎮壓過去。
司徒楓臉色頓時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司徒夜月雖然在世家之內的地位並不高,但其實力卻是不差,至少比他要強上很多。所以此刻見到司徒夜月動怒,立刻有些心慌。
“司徒夜月,難道你還敢動我不成?”司徒楓盯著司徒夜月,色厲內荏的說道,但是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你如果再不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司徒夜月周身威壓不減,盯著司徒楓冷冷的說道。
司徒楓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但終歸是懼怕司徒夜月,一旦後者真要動手,吃虧的肯定是他。所以咬了咬牙,說道:“你這破地方,真以為本少爺願意來嗎?本少爺來此是要告訴你,家主要見你,讓你立刻過去一趟。”
說完之後,司徒楓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凌,這才轉身離去。不過看那背影,明顯有些狼狽的味道。與之前來時的趾高氣揚,截然兩樣。
等到司徒楓離去之後,司徒夜月身上的威壓這才收斂下來,旋即轉身看向楚凌,有些歉然的說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呵呵,不過是被人說了一句而已,又沒能把我如何,夜月小姐不必在意。”楚凌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那司徒楓的修為,不過在一品死境罷了,在楚凌的眼裡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他現在雖然修為未能全部恢復,但那種小角色,他還真就沒放在心上。
倒不是說楚凌現在的脾氣好了,而是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以及修為實力,屬實是沒有那個興趣去和一個一品死境的小傢伙慪氣。便好像,一隻大象,豈會去和一隻叫囂的螻蟻去較真?
見到楚凌屬實沒有在意,司徒夜月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回身落座,玉手輕撫著身前的古琴,一時間興趣索然。
楚凌看著司徒夜月,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看起來,司徒夜月在著司徒世家中,似乎地位並不高。不然的話,那個司徒楓也不至於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囂張跋扈。只不過,這種事情關乎到對方的一些隱私,所以楚凌也不便多問。
“我雖然出生在這司徒世家,掛著一個小姐的名頭。不過,我只是一個庶出之女而已。”就在此時,司徒夜月突然開口說道。那般語氣,顯得格外的落寞。
“我的孃親,不過是司徒家的一個婢女罷了。我的父親是司徒家的一位嫡系後人,一次酒後亂性,玷汙了我娘,導致珠胎暗結,這才有了我。”司徒夜月修長的手指波動了一下琴絃,發出一道悠揚之聲。司徒夜月抬起螓首,目光望向遠處。
“從小我和我娘便是相依為命,我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或許在他眼裡,我和他的那些下人並沒有區別。我娘在我年幼之時,便是鬱鬱而終。至於我爹,也許的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他在一次出門遊玩的時候被人襲殺。至此,我便成了無爹無孃的孤兒。”
“家主念在我的身上畢竟流淌著司徒家的一半血脈,所以並沒有將我掃地出門,隨意指了一處院落給我,讓我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