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人掩蓋了自身容貌，但楚凌卻是能夠察覺出來，前者的修為絕對遠遠凌駕於自己。甚至對方只需一個念頭，恐怕便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而他既然能出現在這裡，只怕之前的那座妖靈陣，也是出自他手。
而對於這樣的一個存在，楚凌自然不敢擺出什麼姿態，表現得極為恭謹。
話音落下，楚凌便是察覺到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種目光，彷彿能夠洞徹他的全身，令他有種被人看得通透之感。
楚凌心中一凜，垂下眼簾，心中也是頗為的忐忑，不知此人究竟意欲何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所有的手段，全都無用。
“你能進入這裡，也是一份深厚福緣。既然如此，我今日便賜你一份機緣。”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聲音，從那道模糊身影中傳出，令楚凌眉尖頓時一挑。之前後者好像說過，這裡是什麼妖靈界的入口。不過，這所謂的妖靈界入口，又是什麼？
而就在楚凌心中疑惑的時候，那道身影的聲音，再度悠悠傳來。
“你身負妖之血脈，走的是妖之一道。日後需溝通九幽妖海，凝聚妖玄丹，跨入丹海境。而妖玄丹一成，日後所修，必為妖道，終生不可逆。”
楚凌聞言，雖未說話，但眉頭卻是微微一蹙。這些修煉常識，他自然清楚，這神秘人和他說這些做什麼？
彷彿看出了楚凌心中所想，那神秘身影眼睛的位置，似乎是有著一縷光芒閃爍了一下。
“可我若是告訴你，妖道，可逆，你又當如何？”
神秘身影的一句話，讓楚凌身軀無法控制的劇顫了一下，妖道，可逆？
其實楚凌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那就是武道一途，難道只能單行妖道或者聖道？而這個疑問的起源，便是他體內的兩種血脈力量。
帝妖血脈和精神聖脈，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分別傳承自諸方妖神和人族神聖。楚凌曾經想過，等自己突破到玄輪九重，準備衝擊丹海境的時候，如何選擇？是行妖道，還是修聖道？兩者，難道不可兼得？必須放棄其一？
這個問題，楚凌得不到答案，一直壓在心底。按照武道常識，妖道聖道，只能修行其一。倒不是說楚凌選擇了妖道之後，便會失去精神力，但卻是要捨棄精神聖脈的力量，若是那樣，他的精神力方面，將會受到無法擬補的損失。有無血脈力量的加成，可是天淵之別。這一點，是楚凌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楚凌知道，自己體內的兩種血脈，帝妖血脈明顯處於主導地位，也就是說，如果非要捨棄其一的話，他別無選擇，只能捨棄精神聖脈。
但精神聖脈力量，並不弱於帝妖血脈。兩者，全部都是聖品血脈！捨棄一道聖品血脈？光是想一想，楚凌便會心頭滴血。
而如今，他聽見那道神秘身影所言，心中頓時起伏如駭浪滔天，難以自已。
“前輩，你是說，妖道聖道，可以兼修？”楚凌眼神火熱的看著對面，聲音都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顫音。
神秘身影眼瞳的位置，有著絲絲精芒閃爍而起，然後聲音淡漠的說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