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厭酒穿來之前,原身更慣用右手,左手力量比右手小一點,因此現在厭酒總是下意識培養左手的力量。
司霧看著精瘦,但力量卻超乎意料的強,她甚至無法撼動分毫,這讓她覺得具有挑戰,可以瘋狂將丟錢的鬱悶發洩出去。
結束後,厭酒抹了把頭上的汗,“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司霧走路的時候,中了彈右腿有點跛。
司霧看著她的肩膀,眼神有些沉,“先治你的。”
厭酒像是笑了一下,只是笑意太淺,仿若錯覺,“不行,衣服和肉黏在一起,要治只能撕開,血會引來一些不好的東西,回去再說。”
司霧垂下眼眸,一聲不吭的將手探到傷口內將子彈取了出來。
他的傷口癒合速度很快,子彈幾乎是嵌在了肉裡,他取的時候得將長合的肉重新撕開取出來。
厭酒看著他滿手的血,靜了幾秒後,揪住他的後頸,強行將他的臉抬起。
月色入水,樹影斑駁,司霧眼裡翻滾的情緒還未褪去,就驟然暴露在對方視線下。
厭酒彎起眼睛:“不如我直接把你這條腿鋸了怎麼樣?”
掏多費事啊,直接鋸了一了百了。
司霧被人鉗制,卻絲毫沒有受制於人的覺悟,反而依著她的勁半靠著。
被月色映照下的眉眼溫潤如玉,眼神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潭,他輕輕笑開,“你不開心可以掰手腕,我不開心,你就讓我殺點東西吧。”
“殺完了回去,我把丟的東西都買回來。”
後面這話近乎哄人了,厭酒撒開手,扭過頭面無表情給他治傷。
不知為何升溫的耳際被很好的藏在頭髮下面,沒人可以看得到。
也好,若喪屍沒死絕,多來幾個,殺掉就能賠償她的損失。
片刻後,中彈的地方血肉結痂,厭酒幫他用繃帶包紮好,側頭看了眼肩膀上的傷,左手將粘黏的衣服直接撕開,血液湧出。
司霧眉峰微蹙。
厭酒將手掌貼上去,很快就止住了血。
司霧忽然問:“你血中的味道,人可以聞見嗎?”
厭酒回憶了一下,“正常的腥味吧。”
司霧睫羽半垂,朗星般的眸中若有所思。
忽然,他抬眼,眸裡風雲暗起,閃過冷厲的銳光,“來了。”
厭酒不似他感知敏銳,懶洋洋道:“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