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人和唐門的人怒目相對,但也沒有到動手的程度。
“雷剛,聽說你現在老是跟方家的人作對,作為一個前輩,我想為你們的干戈做一個和解,不如這樣,現在獨山和雪峰出了妖物,誰家的人征服了妖物,誰就有資格做這海洋城的王。”
董啄竟然說出了這麼大氣凌然的話來。
“我接受挑戰。”
雷剛拱手對董啄行了一個江湖禮,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但在此期間,誰要是下黑手,又當如何?”
“誰要是下黑手我就弄死誰……”董啄這話可謂擲地有聲,而且,董啄說完竟然一揚馬鞭。“都他媽讓開,一群草包,讓我上去看一個究竟。”
董啄的目光掃了匡世勳一眼,隨即將視線移開。“都讓開了,別擋著我叔叔的路。”
董啄用力一揮,鞭子破空而去,抽打在野狗身上,三條野狗猛然發瘋,只見身體騰空而起,竟然將那馬車拉離地面,離地三四米的樣子,一路飛奔上山,只聽見野狗嘶鳴……
一個時辰後,獨山之上,傳來一陣嘶吼聲,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獨山裂口處被甩了下來,從空中落下。
轟隆。
董啄和馬車從天而降,落得一個灰頭土臉,董啄一臉尷尬。“太強大了,沒有想到,當年的一條蛆,現在竟然恐怖如此,太可怕了。”
“瞿鑊”匡世勳在旁邊糾正了一下他。董啄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一個閃步,到了匡世勳面前一把揪住匡世勳質問。“你也知道它的來歷。”
匡世勳輕輕將他的手拍開。“當然,它也不止是一條蛆那麼簡單,這種東西,水陸兩棲,而且,和雪峰的怪物形成公母之勢,想必,這一切都是六十年前那一次屠殺妖物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吧。”
“哈哈哈,小子,你也知道六十年前那一次屠殺,哈哈哈,我真是開眼界了,告訴我,你何德何能?竟然知道得這麼多。”董啄並沒有將匡世勳放眼裡,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哈哈哈,董啄,你欺負我兄弟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你來問我好了。”遠處,一條身影飄然而至,正是魏春天。
魏春天和董啄雙目相對的那一刻,董啄渾身打了一個機靈,短短几十年時間沒有見,魏春天的功力竟然進步如此神速。
方才他用的那一招,乃是一招潤物無聲,看似行走,其實腳步距離地面幾寸距離,其實是御氣而行,這說明這幾十年,魏春天肯定用了特殊的修煉方法,尋常人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恐怖境界。
“這傢伙是你的兄弟?”董啄也吃過匡世勳的虧,當初匡世勳那五行真氣在他臉上留下的指印還在呢。
“對,真是魏某的兄弟,你既然已經跟雷門的人打賭,為何還要出手欺負我的兄弟,有種衝我來。”
董啄並沒有對匡世勳動手,只是魏春天非常不爽他,這才加罪於他。
“魏春天,我雖然不才,但敢上山與那條蛆對峙,你可敢?”
魏春天哈哈一陣狂笑。“這有何難度,我不止上山,還要拿下那蛆身上的肉下來跟大家交代。”
魏春天說完,深吸一口氣,身體衝入迷霧,半天不見迴響。
一個鐘頭後,山頂傳來激烈的咆哮聲,吼吼聲,伴隨著這個聲音,不停有火石從天降臨,看來,魏春天和那東西在山上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