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眼睛咕嚕轉了一下,當即笑嘻嘻的對匡世勳說。“別跟我整這一套了,你的心理戰術對我無效。”
他是品出來了,吃飯喝酒是假,套自己的話才是真的。
雖然是套話,但是自己在這場交易中的確吃了些虧。
所以田鼠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
“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想要知道的話,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是我看你真的很辛苦,我這個人天生心腸比較軟,叫你過來,就真的是吃喝而已。”
田鼠讓匡世勳這話都給樂翻了。“哈哈哈,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這是沒有辦法,想跟我用歪招,你主意打錯了……”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認為我真的沒有辦法問出你的秘密,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這又是請吃喝又是玩遊戲的,沒有誰知道匡世勳玩的究竟哪一齣。
“省省吧,沒有用,而且我告訴你們,留給你們的時間可不多,想必現在各大碼頭已經發出號召令,或許明天,或許後天,將有大量的人被捕,雷門手上的商業專案將會因此被停止整改……哈哈哈……其實你們亡羊補牢還不晚,有必要真知道這幕後是誰嗎?”田鼠太囂張了。
“要怪就只能怪雷龍這老小子精蟲上腦,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交給你這個草包。”田鼠竟然指著匡世勳的鼻子罵。
啪,雷奧田實在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上前對田鼠就是一個窩心腳。
田鼠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浪笑。“你就算打死我也於事無補,只能怪你們雷門劫數到了,實話告訴你們吧,不出一天,一萬多人的超級大聚會將會成為海洋城這麼多年來最火的新聞,警方已經聞風而動了,哈哈哈……”
雷龍所焦慮的事情也正是這個,雖然費了很大周折抓到了田鼠,但是完全於事無補。
更讓他感覺到焦慮的是,這些人在被召喚的時候,被煽動著對雷門隱形的商業專案進行破壞,這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既然你沒有用,留你何用,老子弄死你算了。”雷奧田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了田鼠脖子上,輕輕一勒,一條血線噴灑出來,田鼠看著不斷噴血的脖子被嚇壞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雷奧田竟然動真格的。
身在江湖的人受點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早已經習慣了,但命只有一條。田鼠沒有想到自己口不遮掩給自己斷了生路。
他捂住了噴血的傷口,匍匐在地上,此刻就算是想笑也笑不起來,雷奧田抓著他的頭髮,匕首正對著他的咽喉刺下去。
“奧田,留他小命,田鼠,我敬你一條漢子,臨死了也不叫一聲,過來,死之前吃點東西,喝點小酒,把身體暖暖再去鬼門關報道不遲。”
雷奧田其實也沒真想殺人,畢竟這個社會,殺人是有代價的,關鍵是這個田鼠壓根不值得自己下手,他只是嚇唬嚇唬田鼠。
田鼠被架著坐回餐桌邊,匡世勳給他夾了肉,倒了酒,依舊笑眯眯的跟他說:“放心的吃,放心的喝,不用擔心什麼。”
田鼠不擔心才怪,自己的咽喉還在滴答流血,傻子也知道,失血過多,不死才怪。
匡世勳手上還拿著酒杯,站在田鼠跟前,看著田鼠那灰濛濛垂死的眼神,猛然一把揪住田鼠的頭髮。“你不姓田。”
田鼠是他的江湖名號,但是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的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姓田。
“你,你怎麼知道?”田鼠這是本能性的反應,卻出賣了自己不姓田的事實。
“你有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