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大萌壓根不想理他,魏大海心情也很不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條,掃了一眼花湖。“這金條你老子貪來的吧,小子,回去告訴你老子,當心巡視組抓你爸爸去吃牢飯。”
花湖的臉都氣白了,這魏大海是出名的毒舌,說話沒大沒小不說,專門找氣人的話說。
“誰該留下誰該走輪不到你說話,你忘記了,你自己都還是實習生呢。”
“高伯父,我來不是跟你談實習的事情的,我是來跟你商量什麼時候把我和高苗苗的婚禮辦了的,我和高苗苗通氣了,就下個月,對了,你們兩個,不管能不能留在醫院,大家相識一場,記得來吃酒。”
忽然魏大海的眼睛停留在那根人參上,魏大海很小的時候經常跟他父親上山,熟知各種中草藥,對於人參也不陌生。
常人看這就是一條普通的野生人參,但是在魏大海眼中,這是一條成精的人參。
人參以前就被稱為地精,還被稱為黃精,神草,但只有那種歷經數百年的人參能夠形成精體,人參成精後,精氣通遍全身,所以成精的人參能夠根據大自然的精華改變身上的顏色,還能自行移動,不過這人參已經被紅繩子束縛住了。
紅色精氣已經是精氣中難能可貴的,可惜這些肉眼凡胎,不識這東西的價值,這可是有再多錢也換不來的。
人參在花湖手上,魏大海眼睛一轉,對花湖說了一句:“花湖,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用這貴重的東西給老爺子補補,老爺子,我替你收下了。”
他壓根不等花湖反應,一手將人參搶了過來。“胡鬧,那是我送給花湖同學的。”
“老爺子,後天就是你的生日,花湖不是應該孝敬你老人家,小毛孩子你送他幹嘛,他老子喜歡的是黃金,股票,要這人參做什麼,我最近在研究黃金酒的配方就需要這人參做引子,這個專案老爺子也是知道的,這人參就充公了。”
魏大海在這骨科醫院是最自由的,一天沒事就在野外煉製丹藥,說準備研製長生不老的丹藥出來,誰都知道他是一個愛說大話的傢伙,人家只是當一個笑話。
這傢伙卻很認真,黃金酒就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玩意,他經常吹噓他研究的黃金酒將會改變人類的身體結構,將人類的壽命至少延長五十年,按照他的說法,要是黃金酒研究成功了,一百歲那簡直就還是人類生命發展過程中的壯年時期。
魏大海小的時候跟父親上山挖草藥,聽說從懸崖跌下來過,所以成就了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
東西到了魏大海手裡,這傢伙豈會給花湖機會,急忙就塞自己的口袋裡面,還是貼近胸口的口袋。
花湖雖然覺得不甘心,但也不至於和院長的女婿去爭搶啊。但是他又不甘心,所以嚴肅的對魏大海說:“魏大海,你給我,這是院長給我的,你沒有權利搶走,我可以給你錢。”
“都說充公了,花湖,這是醫院的公共物品,你想佔為己有,幾個意思,難道你沒有從心裡面將醫院當回事。”
花湖臉都氣綠了,匡世勳冷冷的看著這場滑稽劇,說真的,人參是他老爸舍掉腿弄來的,此刻卻被這些輕浮的人搶來奪去,他心中不是滴淚,是滴血啊,更何況,現在這人參卻和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高大萌這老狐狸,收了他的東西卻不說東西是他的,這是讓匡世勳最難受的事,比之能不能留在這個醫院還難受。
叮!匡世勳感覺乾澀的眼好像瞬間滋潤了,腦海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個幻象,高道玄。
高道玄捋著白鬍子郎笑兩聲說:“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血煞人參精都敢藏在胸口,三日之內,此人必大病。”他說的自然是魏大海。
魏大海賊眼睛滴溜溜的,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匡世勳的存在,花湖已經馬著臉離開了高大萌辦公室,高大萌追著出去解釋。
此刻他得意的看著匡世勳說:“小匡,你是正宗醫學院畢業的,還跟過顧尚青這樣的人物,這人參的來歷你看出來了嗎?”
當初父親將這人參送到匡世勳手上的時候,匡世勳心中是有些排斥的,這人參的顏色非常的不尋常。
他對人參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以前他看過一本書,書中搜羅了世間各種稀奇古怪的物種,其中就有一條血紅參,傳說這種人參已經成精,而且,還具有很強的吞噬能力……
但那畢竟是不正規的民間醫本,當時也就當一個笑話來看了,現在看來,雖然這人參極不正常,但卻也沒有發生太離奇古怪的事情。
“我告訴你,這是一條成精的人參,這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我要用這東西煉製大成丹,長生不老。”
匡世勳嘴角浮現出一股冷笑,方才高道玄出現在腦海,明確的說出這是一條血煞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