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九叔公,這老頭大半輩子都在狩獵,自然能夠看懂匡世勳所用的手法,這種活動套不是資深的獵人是做不出來的。
他摸著半白的鬍子郎笑著說了一聲。“想不到小哥還是個狩獵高手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哈哈哈……”
設計好活動套之後,匡世勳重新審視了野生菌和活動套之間的距離,然後拿出兩根鐵釘扎入泥土,這兩根鐵釘就是固定魚線的兩個樁,鐵釘比較粗,上面還有暗釦,另一個鐵釘則比較奇怪。
李炳龍沒有看出其中的蹊蹺,他帶著幾分嘲笑說:“恕我直言,兄弟這恐怕連個兔子都逮不住。”他自然知道土壤比較鬆軟,否則也不會產出這麼好的野生菌來,這麼鬆軟的土,想靠兩根鐵釘來控制獵物,怕不是一個笑話。
匡世勳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拍拍手對九叔公說:“九叔公,待會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千萬要沉住氣,沒有我命令,大家不可吱聲,更不可開槍,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九叔公拍著胸說了一句。“我保證,兄弟們,給匡世勳來一個響噹噹的保證。”
匡世勳聽著各位好漢拍胸保證的聲音後,爽快的爬上了一株松樹,這松樹上面已經有了一個人,正是李炳龍。
兩個時辰後,小樹林裡面依然沒有什麼動靜,只有風吹,細碎的陽光在地面晃動著,讓這陰森的森林有了一絲暖意。
嚓嚓嚓……正當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森林東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但是因為光線原因,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匡世勳伸手做了一個來了的姿勢,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聲音來源處。
忽然,從昏暗處蹦躂出一隻奇怪的貓來,貓一半黑一半白,它的小爪子抓著細碎的泥土還有泥土上面的樹葉,發出了嚓嚓嚓的怪聲音。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過看李炳龍那失望的眼神就知道,這傢伙完全就不將這貓放眼裡,果然,李炳龍雖然宣誓保證過自己聽從匡世勳的命令,但此刻,這傢伙竟然悄悄的拉起了弓。
匡世勳早就料到這些人中最不會聽他話的是李炳龍,所以他一把抓住了李炳龍的手,對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蠅貓進入叢林後,匡世勳一看還是很失望的,因為和路巔峰描述的完全不一樣,或許這不是蠅貓吧,這隻貓的皮毛非常的不正常,一半白,一半黑,聯想到這一片曾經是陰地,不由讓人毛骨悚然,難道是陰陽貓?
但是隨後蠅貓的一個舉動就出賣了身份,蠅貓進入叢林後,姿態優雅,但是它的叫聲卻與眾不同,壓根就不是那種貓的叫聲,這叫聲聽起來就像幾十只蒼蠅震動翅膀發出來的聲音,這就是蠅貓與眾不同的特徵之一。
“蠅貓。”匡世勳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李炳龍符合了一句。“什麼玩意,我看像是病貓,我一箭就射死了它。”
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不對勁,仔細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扎著一根銀針,還在搖晃,而自己再想說話,卻怎麼也力不從心。
匡世勳這是用銀針紮了他的穴位,讓這傢伙安靜一些,至少不會壞了他的大事。
他原諒這些人的無知,這些人壓根就不明白蠅貓物種的稀缺程度,還有蠅貓帶有的醫學價值。
一般的動物可不會體解,體解是一個前衛的生物學知識,意思是一些有強大靈力的生物能夠將體內食用的物質分解成有特殊作用的體液,這種體液絕對不是普通動物排解的那種尿液,這種體液裡面匯聚著難以用科學解釋的成分。
體解這個概念是由德國的生物學家提出來的,但是一直未被正統醫學接受,這位生物學家曾經在醫學刊物上發表整整三萬字的論文,詳細的解釋了體解的含義並提供了自己研究的一些資料。
後來,這名生物學家就瘋了,他的學說也因為太過於靠近神秘主義而沉溺於醫學海洋,當初顧尚青特意給匡世勳介紹這位生物學家,這才讓匡世勳有幸接觸到體解這一說法。
蠅貓忽然張起了耳朵,將自己的身體慢慢朝一根松樹下靠,當它捲縮在松樹下的時候,忽然擁有了一張完美無比的保護色,看起來更像是一團大蘑菇。
蠅貓剛偽裝好,就聽見叢林那頭,傳來一陣豬哼聲,隨即,一頭兩百斤重的野豬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那副獠牙,生出一陣寒光,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