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尊實在受不了了,才輕推開了閻雲卿,無奈道,“好了,今日不是還要去赴宴的嗎?再拖下去,可就晚了時辰了。”
閻雲卿眼睛眨都不眨的望著鬼尊,鬼尊只感覺閻雲卿的身後似乎都多了一隻搖晃個不停的尾巴,他忍不住輕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幫忙,我就自己來。”
鬼尊說著,就去奪閻雲卿手中拿著的木梳,閻雲卿笑著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很快便為鬼尊束好了發,閻雲卿從儲物戒拿出一淺青玉簪為鬼尊的發落下最後一筆。
鬼尊的相貌從來都是不用說的,如今那白了的發卻更將他那股子妖冶散發到極致,著實讓人一眼望過去便再難移開眼了。
閻雲卿的手搭在鬼尊的肩膀上,那青色的玉簪更襯得鬼尊妖冶中又添了幾分無辜青澀的勁,這兩種極端的氣質卻是沒有多複雜的便很好的揉和在了一起。
與閻雲卿這麼站在一起,反倒是閻雲卿更顯得年長了幾分,那生辰宴中的人怕是怎麼瞧都瞧不出來,這鏡中人是一隻上萬年的“妖精”。
鬼尊見閻雲卿呆愣了半晌,不由蹙眉的看向鏡中的自己,“可是哪裡不太妥當?”
哪裡是不太妥當,這是太妥當了一些啊,閻雲卿無奈的垂頭一嘆,他很嚴肅的說道,“卿一,你戴著面具去吧。”
鬼尊被喚的一愣,他下意識的脫口問了一句,“為何?”
閻雲卿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怕生辰宴上的人都要被你迷了去,哪還有心思去看天界的太子爺啊!”那送來的請帖上,意思是表達的再清楚不過了。
所謂的生辰宴,不過是為了給那溫辰尋個伴兒,而他們此去,居然是給這事提意見去的,要不是鬼尊想去,他估計會直接拒了此事。
鬼尊被逗笑了,他調侃道,“這是怕我跟人跑了不成?”
閻雲卿聞言,卻是毫不猶豫的回了句,“怕。”
鬼尊靠在閻雲卿身上,輕輕扯了扯閻雲卿的衣袖口,“那你可得把我看住了,萬一遇上比你長的更俊更年輕的呢?那可真有點說不準了。”
閻雲卿的臉頓時黑了,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他自己準備好的那兩套青色衣服,差不多款式的青色衣服,再簡單明瞭不過的宣示了主權。
鬼尊開玩笑的說法,閻雲卿卻完全當真了,做不得半點假,他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我看誰敢!”
鬼尊抿嘴,到底還是忍不住彎了嘴角,他心情頗為愉悅的,換好了和閻雲卿差不多的衣服,那腰間一模一樣的錦囊也未曾落下。
殿門外,被叫過來的黑奴站在一玄色轎子前,轎子上的坐騎,赫然是一隻珍稀的銀色獨角獸。
那獨角獸一望見鬼尊,便朝天吼了幾聲,那蹄子也不安分的抖動了起來,玄色的轎子上刻滿了某種古老的紋路,那轎頂渾然天成的一顆紅寶石在驕陽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看似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轎子,看的鬼尊眉峰一翹。
黑奴俯身喚了一聲,“尊上,閻王殿下,請上轎。”
鬼尊牽著閻雲卿一起上了這頂轎子,轎子裡的空間沒有多意外的,如同一個小房間一樣,各種東西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