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一怒,那聲音響徹整個小世界,小世界被震的搖晃個不停。
“今日,我就將血陣中的三人都拿來當下酒菜!”
沈尋卿解開了虞歡和小天狐身上的桎梏,聞言他小心翼翼的將虞歡安置好,沈尋卿的雙眸也開始瀰漫著那黑霧,他冷聲道,“哪,饕餮,汝全盛之時,尚未贏吾,如今不過一縷分神逃出,也敢口出狂言。”
巨魔大吼一聲,雙手握拳,整個身軀又變大了幾分,他俯視著血陣中的沈尋卿,道,“就算只是一縷分神,”說著,他冷笑一聲,望著沈尋卿身旁不省人事的虞歡繼續道,“要滅了你身邊的那人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尋卿冷若冰霜的臉上,眼神陰鷙的可怕,若非他對這廝早有戒備,一直讓人盯著虞歡,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沈尋卿周身圍繞著一層微弱的白光,手中光芒一閃,回魂鞭便出現在了沈尋卿的手裡,巨魔本已做好了要與沈尋卿惡鬥一場的準備,哪曉得,沈尋卿轉瞬將那鞭子扔給了黑奴。
沈尋卿對著黑奴,突然展顏一笑,笑的黑奴背後出的汗出的更猛了,“難得有個合適的,給你練手,你的修為卡在神境巔峰久久未能突破,不如就趁此機會突破試試,若是輸給這老匹夫,以後你還是離開修羅殿得了,連這老匹夫的一縷分神都打不過,未免太給吾長臉了!”
巨魔聞言,氣的整個身體直哆嗦,連著他腳底下的地都跟著顫了顫,他一拳就向沈尋卿打去,卻被黑奴擋住了,黑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看著極為讓人心驚,黑奴沉聲道,“屬下遵命。”
巨魔又是一聲怒吼,“好你個老鬼!真是氣煞我也,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可惜了,沈尋卿卻是無暇顧及巨魔了,巨魔跟黑奴在一旁打的更是難解難分,有了回魂鞭的助力,黑奴確實是輕鬆了不少。
沈尋卿仔細觀察這血陣,這饕餮老兒他是知道的,除了貪吃了點,脾氣暴躁了點,就以饕餮那簡單的腦子是絕不可能想到這種血陣的,定是有人在旁邊教唆了他,估計又是誰拿他當刀使了,真是個愚不可及的老匹夫!
沈尋卿望著虞歡蹙眉,原本若隱若現的那層藍光,此刻明顯耀眼多了,那血陣血紅的光芒,也隨著那藍光一同亮了起來。
虞歡並不知身邊事如何,他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後,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踏空於星河之中,點點星光閃爍,讓人不由沉醉於其中無法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虞歡看到了一顆最耀眼最亮的星星,他不自覺的朝著那顆星星的方向走去,星星的白色光芒漸變成了藍色,他也不知走到了多久,走到了那顆藍色星星的下面。
而那星星下面放著的物件,卻讓虞歡感到震驚,那赫然是一副冰棺,此刻,還不停的散發著寒氣,冰棺四周厚實,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可是朝上的那面兒卻是透明的,所以虞歡能清晰的看到,冰棺裡,身穿黑色華服,面容肅穆,靜靜的躺在冰棺內的男子,居然是他自己,或者說是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這詭異的一幕,著實讓虞歡的心頭不由猛跳起來,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別在腰間的那串鈴鐺,心裡倒數著幾個數,想推開這冰棺的上方,看個究竟。
虞歡的手輕顫著往那冰棺上探去,還未等他觸碰到那棺蓋,那星空忽地不知從哪處開始,開始變的血紅起來,空氣中的溫度也逐漸上升,虞歡只感覺全身灼熱的疼,他下意識的想觸碰那冰棺,來減少自己身上的疼痛,卻見那冰棺的棺蓋竟融化開來,冰棺內藍光更甚,他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如同防護罩一樣的東西。
虞歡身上的不適緩解了少許,他再看向那冰棺裡的人,那冰棺裡的人猛地起身,側頭望向他,那足可以凍結一切的眼神,讓虞歡產生了一種他被凍住了的感覺。
虞歡垂眸看去,苦澀一笑,他的身子竟開始變的透明起來,而冰棺裡的人卻越發的有精神,古有怪志記載,有一體存二魂之說,如今也差不多是如此吧!
只可惜他尚未完成母親的遺願,尚未跟沈尋卿說上一句,其實,自己是喜歡他的,但他卻總容易胡思亂想,如果他能早點跟沈尋卿好好相處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遺憾了吧!
虞歡漸漸碎成了星光,卻朝著冰棺裡的那人而去,冰棺裡的那人似乎有所觸動,眼角,一滴淚緩緩流了下來。
沈尋卿眼中寒光一閃,一計便上心頭,既是極陰之陣,那便用極陰的法子解,他剛想破了這血陣,突然,本是不省人事的虞歡,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在那藍光最盛之際,血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血陣消失之後,藍光不減反增,虞歡慢慢飄至沈尋卿面前,他睜開了雙眼,懵懂的看著沈尋卿,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