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看去,清河小鎮,炊煙裊裊升起,一派安靜祥和。
忘久做好了飯菜,讓齊魯夫婦先吃,端了碗清粥,回到了房間,齊魯夫婦一向睡得沉,所以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忘久藉口蕭九身體不適,就又搪塞過去了。
蕭九聞著那股子清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意識逐漸清醒,他渾身痠軟無力,身後處隱隱的痛,昨晚香/豔的場面還揮散不去,蕭九抬頭看見忘久的那一刻,幾乎是瞬間鑽進了被子裡頭。
蕭九咬著唇,緋紅的臉滿是糾結與後悔,他怎麼能那麼主動呢?這老狐狸會不會覺得他太過那啥了呀,這場面像極了,蕭九小時候與葉珉賭氣時的場景。
忘久把粥放在一旁,坐在了床邊,一下子將蕭九連人帶被都擁住了,忘久隔著被子,將頭埋在了蕭九的脖頸處,帶著點笑意和滿足道,“我很開心。”
蕭九有點懵,由著忘久將被子掀開,他身上很是清爽,換了身衣裳,料想是忘久已經為他,為他清洗過了,蕭九的臉“高燒不退”,有點彆扭的回抱著忘久,輕撫著忘久的發,不出聲。
忘久拿起一旁的粥,執起勺,舀了一勺粥,吹了幾下,打算喂蕭九喝,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就好像是訓練過很多遍似的,蕭九有點呆愣的喝著,一小碗粥很快見了底。
蕭九肚子裡暖洋洋的,瞧著忘久對他一臉溫柔小心翼翼對待的樣兒,很是舒坦,看來那人說的還是有點在理的。
忘久將蕭九摟進懷裡,輕聲道,“蕭九,過幾日,你便回家吧!”
蕭九一驚,自己想回去是一回事,被忘久開口讓他回去,又是另一回事,“你想趕我走?”
忘久拿起蕭九的一縷發把玩著,笑道,“不是,我是想讓你回去跟你爹孃說一聲,忘某不日便會前去提親。”
提親?!敢情把他當成下嫁那方了?不行!蕭九眼珠子一轉,一計升上心頭,反正是他先回去,到時候,主動權還不是掌握在他手上,蕭九很是乖巧的道了聲,“好。”
一陣睏意襲來,忘久不出聲打擾,由著蕭九睡去,將蕭九好生安置在床上,好好休息,為蕭九掖好被角,忘久滿是迷戀的在蕭九微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聲關好門,忘久收斂了笑容。
下了樓,跟齊魯夫婦一起招呼客人,齊魯突然叫住了他,齊魯的手上端著一個木盒,道,“剛剛有人託俄將這個盒子給你,是你的朋友?”
忘久接過,心中的冷意不斷蔓延,“麻煩齊叔了,他的確是位老朋友。”
齊魯點了點頭,繼續忙其他的去了,忘久走到一個角落裡,盒子裡有一個陶器,上面滿是裂痕,陶紅?
忘久轉身,聽著那聲音,便知道是前來取酒的陶叔,他的手出了層薄汗,他上前問道,“陶叔,最近陶紅怎麼樣了?”
陶叔笑著擺了擺手,“咳,還不就是那樣嗎?這丫頭,最近總是一個人呆在屋裡,也不知瞎忙活啥呢!”
忘久輕聲道,“成天呆在屋子裡也不太好,陶叔有空還是帶陶紅出來逛逛吧,換換心情也好。”
陶叔心裡有些安慰,他女兒眼光還是挺好的,只是可惜了這人來路不明,心裡也是有人了的,“成成成,我記下了,我這就回去看看去。”
忘久笑著遠送陶叔離開,他拿著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間,面無表情的釋放著手中的寒氣,沒過多久,手上的盒子便消失殆盡,忘久這才出去忙活。
幾日後,蕭九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忘久僱來了一輛馬車,打算讓人送他回蕭家,事先跟齊魯夫婦打過招呼了,老倆口對二人好事將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忘久與蕭九上了馬車,送他出清河小鎮,在馬車上,不停囑咐道,“盤纏和糕點都放在隔層裡,路上儘量別停……”
蕭九一臉不耐煩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蕭九一把摟住忘久勁瘦的腰,繼續道,“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
忘久摟的很緊,蕭九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以為忘久非常捨不得他,忘久狠狠的在蕭九脖子上吮吸了一口,蕭九的面板上馬上現出了紅印,蕭九“嘶”了一聲,“你這老狐狸!”
不料,下一刻,忘久卻在蕭九耳邊低語道,“安全回家,等著我去下聘……”
鬼才等你嘞,蕭九如此想著,面上還是點了點頭,馬車出了清河小鎮,忘久見此,便想下了馬車,那背影,無端的看的蕭九心中一悸
,蕭九將忘久拉了回來,有點不安道,“你真的會去找我?”
忘久笑道,“放心,馬伕送了你回去,記得了路,等馬伕再回到清河小鎮時,我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