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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乾坤殺氣正沉沉 49 觀營 (1 / 2)

推薦本書:

《盜宋》

book./book/37405.

這是老趙同城老鄉寫的書,還請有興趣的同學多多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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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相關下邊的《英雄志》裡,轉了一個方相的《山東之戰初總結》和同人《吳明東昌之戰》,寫的真好。同學們有興趣的,不妨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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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打勝仗容易,打敗仗難。進攻容易,撤退難。

打了勝仗,一往無前、風捲殘雲,很容易。打了敗仗,還想要儲存實力、避免全軍覆滅,這就很難。進攻的時候,上下齊心、只管往前衝殺,也很容易。撤退的時候,兵無鬥志、難以約束,要求有條不紊就很難。尤其在四面有敵的情況下,欲待安然無恙地撤走,難上加難。

就比如察罕的這次撤軍,如果他有一點兒不小心,被鄧舍發現漏洞,從後追擊,很可能就會因此敗上一場,吃點小虧。

但是,要不說察罕用兵老道,便在鄧舍與張歹兒的眼皮子底下,徐徐撤走,絲毫不亂。三軍行動,有規有矩。雖然是為撤退,旗幟嚴整、將士有序,前有騎兵開道,後有步卒壓陣。鄧舍聞訊之後,雖也派出了李和尚、畢千牛,盡起城中精銳,並及張歹兒聯軍數千,直追了三十里,卻是半點下手的機會也沒找著。無奈,只好調頭回城。

察罕繞過長白山,進至濟南,與王保保、關保、閻思孝合兵一處,卻不急著就走,而是先不急不忙地把泰安各地的駐軍調回,又就地休整了兩天。一副大模大樣的姿態。雖處在敵情之中,偏好似閒庭信步。

這也是察罕用兵老練的一個表現。

撤軍,就怕急躁,越穩越好。只有穩當了,才不易生亂。文華國與趙過統軍兩三萬人,與之隔山相對,雖有鄧承志、楊萬虎諸將一再請令,想要藉機打察罕一下,但是卻也從頭到尾,竟是與李和尚、張歹兒、畢千牛一樣,絲毫的可乘之機也沒有發現。

於是這般,李和尚、文華國前後接力,好容易等察罕修養完畢,總算將元軍遠遠地送出了海東現有的勢力範圍之外。

察罕並在臨走前,在濟南留下了萬餘人馬鎮守。濟南周邊的一些縣城,有些離得遠了,他放棄了;有些離得近的,他卻也依樣地留下有些許軍隊坐鎮,也好以此與濟南左右的羽翼。不致使得濟南成為一座孤城。

訊息傳入益都,鄧舍的心情不知是憂是喜。

喜的是,這場戰事可算告一段落,真要在打下去,益都絕對支撐不住。憂的是,察罕臨走,還佈下濟南這個釘子。濟南距離益都很近,不過二百多里。洪繼勳連連說道:“心腹大患!心腹大患!”

山東半島上,因為地形的關係,險隘、關口並不多,濟南可算一處。它的南邊是泰山,北邊是渤海,界河淮之中,堪為肘腋重地。過了濟南,往東到益都,二百多里地,一馬平川,幾乎無險可守。春秋時,諸侯爭齊,多在歷下。歷下,即濟南。“歷下多事,則齊境必危。”歷下,就好比齊國的門戶。現如今察罕佔據濟南,便等同益都門戶大開。

姬宗周也是雙眉緊鎖。察罕撤軍的喜悅過去,憂慮不免襲上心頭。他憂色重重地說道:“秦兵滅齊,就是從攻克歷下始。可惜我軍此戰雖打走了察罕,卻沒能守住濟南。

“若濟南只為孤城也就罷了。據軍報言稱,察罕更分兵駐守濟南周邊各縣、要隘,以為濟南的左右羽翼。撤軍途中,又在高唐州擊潰了田豐的軍馬。高唐州臨濟南,是又成為駐守濟南元軍的背後依託。

“高唐南邊的東昌、東平、濟寧諸路,原為田豐所有,現在也悉歸察罕。如此一來,走濟寧可通汴梁,走高唐可通冀寧。冀寧、汴梁,皆可謂察罕的根本之地,有他的重兵佈防。濟南一旦有事,他的援兵隨時可到。我軍想要重奪回濟南,怕就十分困難了。”

“不但如此。濟寧、東平諸路,現在察罕的手中,便等同斷絕了我軍南下江淮的道路。濟南又也落入他的手中,便又等於斷絕了我西入晉冀的道路。這就彷彿察罕在我益都的周圍佈下了一道鐵幕。叫我四出無門。”

這才大戰剛罷,洪繼勳的思路便轉向了下一步的發展計劃,他不只考慮了益都的安全,考慮更多的,是該如何打破僵局,化防守為進攻。

姬宗周順著他的話鋒往下說道:“卻也好在陳猱頭嚴守泰安,未曾有失。泰安在濟南的南邊,相距不遠,也算我山東的一處要地。有泰安在,對濟南、濟寧好歹有些牽制的作用。不致使得我軍完全喪失主動。”

察罕本來在東南一帶,也是攻陷了些許的城池。這次撤軍,他把益都以西的軍隊全部收縮了回去,但是沿濟南一線,有好幾個已經奪下的城池卻沒有丟棄。像兗州、滕州、費縣。這幾個地方,他皆留有精銳鎮戍。

兗州、滕州等地,都在山東的南部,與北邊的濟南連成一線,成為個半弧,深入到山東半島之內。泰安,也正在這條線上,便處於濟南與兗州的中間。若把濟南比作察罕插入益都的釘子,那麼,泰安便好似益都插入“元軍鐵幕”中的一個釘子。因此,姬宗周才會說泰安沒丟,對濟南、濟寧還算好歹有些牽制。不致使得益都完全喪失主動。

鄧舍笑了笑,說道:“自我紅巾起事以來,南北英雄與察罕交手者甚多,有幾個能做到全身而退的?更別說,能與察罕交鋒數月,卻勢均力敵,一直不落下風,最終使得他灰溜溜主動撤軍的?我海東今與察罕一戰,雖然沒能完勝,能有這樣的戰績,卻也足令天下震動了!諸位,察罕撤軍,是一件喜事,何必愁眉不展?

“……,不過,姬公說的也對,泰安陳大帥,此戰立功極大,大漲了我海東的威風。我已傳下帥令,教文平章分兵一部,即日接防泰安。並已經遣人拿我的親筆書信,去往泰安,請了陳大帥儘早率部前來益都。本王,要親自為他設宴慶功!”

洪繼勳等都道:“主公英明,是該如此。”

這些人沒一個笨的,聽鄧舍忽然把話題扯到陳猱頭的身上,就知道他現在不願多談益都面臨的困境。也是,好不容易戰事停歇,海東全軍損失慘重,正該想方設法鼓舞士氣的時候,怎能再去自找沒趣、淨想些叫人垂頭喪氣的事?一張一弛,文武之道。現在到“弛”的時候了。

諸人按照鄧舍的意思,紛紛改換話題,暫時不再去談此戰的得失。章渝湊趣,問道:“微臣斗膽,請問主公,‘設宴慶功’,卻只是請了*帥一人麼?”

鄧舍哈哈大笑,道:“自然不是。泰安陳大帥、泰山高、李諸將。趙過、張歹兒、劉楊、郭從龍等人。還有文平章,凡此戰有功者,皆請!”問洪繼勳,“文平章、阿過、張歹兒諸軍,現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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