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你能放了我,你的事,我應下了,也保證在將事情辦妥之前不會再出手。”
“那就,一言為定。”沈無濁咧嘴一笑。
“不過我和好奇,你想要如何救我?你雖貴為朱雀使,但此事事關重大,崔公衛公不可能不關注,若是貿然放我,你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薛白衣問出心中疑惑。
說到底,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而且,若是走脫了我,項沐哪兒怎麼交代?陛下哪兒,你又該怎麼交代?”
沈無濁擺手笑道:“放心吧,我自有計較。”
沈無濁出了牢房,叫道:“來人。”
“大人。”左右兩個劍侍來到。
“詔獄裡面找個死囚,砍了腦袋將首級送到平王府去,告訴平王殿下,下次若是有事不必親自來敬劍堂,找個人知會一聲便可。”
“是。”劍侍領命。
“還有,告訴殿下,這就是刺殺他的兇手,已經被我正法了。”
劍侍猶豫問道:“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要不要跟司權司掌他們說一說?”
“不必,這本就是司掌之命。”
劍侍聞言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沈無濁笑了笑,隨後看了一眼牢房深處,然後轉身離開。
“師傅,朱雀使這麼做,會不會有些不妥?”
暗處,夜夕沉與衛凌霜皆在。
衛凌霜乾枯的臉上透著一股笑意。
“小傢伙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啊。”衛凌霜抬手道:“無妨,他想做什麼,那就讓他做什麼,平王殿下此事本就有錯,給他一個教訓也是好的。”
“但是薛白衣...”夜夕沉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衛凌霜道:“薛白衣是江湖人,與江湖人有關的,自然是江湖事,江湖事歸朱雀使管,我們不必插手。”
夜夕沉微微點頭,猶豫一下卻還是問道:“師傅,我不明白,崔公也好,您也好,為何都對朱雀使...”
夜夕沉話還沒說完,卻被衛凌霜打斷道:“你還記得你的師妹嗎?”
“竹師妹?”夜夕沉一愣。
“沒錯。”衛凌霜點頭,“他是你師妹跟平川侯的兒子,也是我的徒孫,崔公的外孫,他想做的事,只要不犯陛下的忌諱,那就讓他去做,旁的事,我們幫忙料理了就是,何況...”
衛凌霜眼神一變,“當年的事,本座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劫平川侯的駕。”
夜夕沉恍然,躬身道:“弟子知道了。”
衛凌霜嘆道:“本座跟崔公老了,早晚是要退的,按慣例,敬劍堂司權之位是要交給陛下的親信之人,而你跟無刀怕是有些不合適...”
夜夕沉驚道:“師傅的意思是...?”
衛凌霜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離開,留下夜夕沉一人愣在原地。
回到敬劍堂,沈無濁正在等候,不多時衛凌霜果然來到。
“此事辦得粗糙,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善後的。”
“謝謝。”沈無濁微微頷首,心中卻也放下心來。
衛凌霜笑道:“你不必再試探我跟你外公的底線,也不必如此戒備我們,你要相信跟你外公是真心對你好,而我們對你只有兩個要求。”
“您說。”
“第一,敬劍堂直屬於陛下,一切以陛下的意志為令,這是敬劍堂的準則,你不能逾矩。”
“我自是不敢。”沈無濁的膽子還沒有大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