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霞光流轉,熾烈如陽。
葉塵運轉復甦著極致圓滿,超脫無匹的六道輪迴體。
開啟了六道輪迴體的他,這一具肉身軀殼的品質強度,能夠要初期斬道境的超級強者也望塵莫及,自愧不如,即便是中期級別的斬道強者,肉身品質都不一定可以勝過葉塵,這就是烙印著六道輪迴奧義的至高法體啊。
舉手投足光芒萬丈,萬法不侵的,葉塵一步一步走到了乾涸龜裂,溝壑縱橫的湖泊裡去,腳下踩著的,是一層烏黑色的土壤,這些土壤的色彩,似是因為被某種詭異能量汙染過,才會呈現出這般模樣。且站在這一片黑色土壤上,葉塵全身上下都是一陣不舒服。
好在六道輪迴體無瑕完美,這黑色土壤中的哪一種詭秘能量,還沒有到達能夠貫穿六道輪迴體的地步。
步履悠閒的,葉塵很快的站在了那深不見底,蒼涼神秘的窟窿前,近在咫尺的,葉塵緊皺眉頭,那流淌在這窟窿黑洞邊緣處的那些漆黑液體,恐怕就是汙染了這一片大地土壤的罪魁禍首了,葉塵小心翼翼的把一點的黑色液體攝取到指點,盯著觀察了一下,
恐怖的是,這墨水一樣的黑色液體,居然是侵略性狂暴的穿過了葉塵那固若金湯,萬法不侵的肌體面板,瞬間入侵到了葉塵的五臟六腑,血肉骨骼裡去!
連鎖反應的,葉塵有種頭暈眼花,噁心想吐,心神難安,殺意沸騰的感覺,種種的負面情緒,也是不由自主,遏制不住的在葉塵的精神介面澎湃爆發。
“定!”
清脆悅耳的嗓音下,澹臺聖瑤一襲長裙拂動的掠了過來,通體仙霧迷霧,曲線婀娜傾城,面容潔淨無瑕,她口誦真言,又把那“紫霄混沌爐”懸浮在葉塵頭頂上空,那入侵到葉塵體內的黑色液體,是被一點一點的煉化掉了。
“可怕!我自覺武道意志已經是足夠強大的了,這黑色液體,竟是可以在旦夕之間引發我體內埋葬的負面能量,要我有一種要墮入深淵,淪為惡鬼的禁忌。”葉塵長吸了口涼氣的道:“澹臺師姐,你可要小心,這玩意不能碰。”
“你以為本聖女會有你那麼傻嗎?”澹臺聖瑤哼了一聲,啐道:“若不是本聖女出手,你已經完了。”
葉塵乾笑,這女人想要讓自己欠她人情,也不用這麼直白吧,那黑色液體侵入體內的轉瞬之間,葉塵是有些猝不及防,難以對抗,可要葉塵靜下心來,爆發出本有的手段,這區區一滴黑色液體,還不足以要葉塵墮落深淵,澹臺聖瑤出手,那是可有可無。
“罷了,澹臺師姐你說,我們是在這洞外摸索,還是進去一探究竟?”
眼神放在了那有一種攝人心魄魔力的漆黑大洞內,葉塵問道。
“劍王閣少閣主不進去,都可以拘禁出一株“熒惑天魂花”來,可本聖女想,那劍王閣少閣主也拘禁不出別的什麼東西了,我們想要找到和這“熒惑天魂花”一起生長的伴生靈藥,還是要下去瞧一瞧。並且這洞窟詭秘,不知其下還有什麼秘辛。”
澹臺聖瑤明眸善睞,見一斑而知豹的推測道。
“那這黑色液體……”葉塵身形一震,披上了太虛神甲。
這是東荒人族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玄黃之氣加持,日月星辰環繞,大道神光點綴,披上這太虛神甲,上可橫穿三十三重天,下可踏足十八層地獄,在這太虛神甲裡還烙印著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太虛神紋!
每復甦一條太虛神甲,就可以復甦一分太虛神甲的防禦力,因此也並不是說穿上這太虛神甲,葉塵就真的先天不敗,傲古爍今了,但話說回來了,六道輪迴體,加上太虛神甲的不朽,葉塵還不信了,那洞窟下就是有些滔天殺機,也不可能剎那埋沒了自己。
“你這是?”
一旁的澹臺聖瑤瞪目結舌,呆若木雞了。
從頭到腳置身於銀色戰甲中的葉塵,只剩下那一頭濃密黑髮迎風飛舞,還有那一雙清澈璀璨,熾盛湛湛的目光袒露在外,餘下的身形,全然在哪亮如天日,神光璀璨的銀色戰甲內包裹著,比之尋常時候,顯得要耀眼了幾分,
好似戰仙臨塵一般英武挺拔,不可小覷!
只是澹臺聖瑤驚豔動容的不是披上了太虛神甲後,葉塵一舉一動間展露出的耀眼風采,而是太虛神甲本身呀!
出身紫霄聖地的澹臺聖瑤,對於東荒上古之事多有了解,也是知道東荒上古人族有著十件無上神器,傳聞還都是上古人皇掌控,到了上古大戰時,才交付到了十位至強的人族強者手裡去,其中有一件戰甲,謂之太虛神甲!
那是東荒人族上古第一防禦法器,蘊含天地造化,消解風火之力,抵禦萬劫之功,包羅永珍之威!論起防禦,太虛神甲不會遜色於古今任何一件防禦法器,而且是上古時代內大放異彩過的一件防禦神器!
“你……你這是太虛神甲嗎?”
咬著紅唇的平復了心情,澹臺聖瑤問道。
葉塵就知道這女人會發問,摁道:“對啊,這就是太虛神甲,是我娘給我的,我娘還說了,將來要我送給我的娘子穿,師姐你想要嗎?要的話我給你,咱都是自家人,不客氣。”
澹臺聖瑤懵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東荒人族十大神器之一的太虛神甲,是老聖女給你這個混蛋的?騙鬼呢?
更要澹臺聖瑤哭笑不得的是,葉塵後面所說的傳家寶,送給自己未來娘子,還問自己想不想要這太虛神甲的那一席話,一聽就是故意調戲她。
“我不生氣!沒必要和這個傢伙慪氣!”
深呼吸的咬著銀牙,澹臺聖瑤以“紫霄混沌爐”加持身形,道:“太虛神甲,名震古今,你小心點吧,要是給外人看到,小心你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葉塵充耳不聞,無所謂的道:“這不怕,有澹臺師姐在呢,你護著我,咱們可是一家人。”
澹臺聖瑤:“……”
她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