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昊意識到不妙運起靈力欲要閃避,可四品劍意卻是讓他的身軀產生了一瞬間的遲滯。
便是這瞬間的遲滯,讓曲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自在御使碧玉小劍洞穿了自己的心口。
「為…為…」
鮮血從嘴角溢位,曲昊鼓起身軀裡最後的一絲力氣強撐著讓自己沒有倒下,擴散的瞳孔死死盯著七尺外身影逐漸模糊的白自在質問。
「明明說好配合我演出的,為何又突施殺手是吧?」
白自在走到曲昊面前,臉上笑嘻嘻,雙眼之中卻是冒著兇光,鼓盪著怒火。他半側過身子,指著自己鮮血淋淋的屁股。
「本公子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就憑這,老傢伙你今天死的就不冤。」
說完,也不管曲昊斷沒斷氣,雙手便在他身上掏摸起來,邊摸嘴裡還邊委屈的嘀咕道。
「事先宣告,我可不是見財起意之輩,那種沒品的缺德事不符合本公子的氣質。只是你個老傢伙弄花了本公子的翹臀,必須賠償損失。嚓!好歹是個地境修士,怎麼半夜出門不帶錢的嘛,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可惜曲昊已經聽不到白自在的狡辯了,就那樣直挺挺的站著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臨死之前,曲昊心裡是悔恨交加。
然憑他江湖經驗足夠老,卻又怎能想到堂堂劍閣弟子會做出偷襲這種無恥的行徑。
再加上之前白自在的一番傾情表演,讓曲昊也放鬆了警惕,最終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曲昊畢竟是比白自在的修為高出一個大境界,若不是耍點陰謀手段,白自在還真不一定能將其殺死。
白自在最近被榮非搜刮的有些狠了,本以為能在曲昊身上找補些損失回來,結果翻遍曲昊全身卻是連一個銅版都沒撈到,氣的白自在一腳將曲昊的屍體踹飛了出去。
「呸!出門不帶錢,真不要臉。」
天雷.震過後,梁寬痛苦的呻吟聲從青銅戰車的車廂裡傳出來。
雖然人偶師並不以肉體強橫見長,但畢竟修為擺在那裡,生命力還是相當的頑強。
慕容滄海謹慎起見,發揮自己的土豪特長,從儲物玉環中又取出一瓶聚靈丹服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雷.震!」
「天地無極,乾坤…」
三記天雷過後,青銅戰車的車廂裡已是徹底沒有聲音。
滴答!
有血水從車廂底下的縫隙裡滲漏出來,滴落在石板上,在寂靜的深夜發出一聲輕響。
隨後滴答聲變的密集,漸漸變成潺潺的流血聲。
先一步結束戰鬥的白自在扭著受傷的屁股走到青銅戰車旁邊,嘗試將車廂門開啟卻是沒能成功。將眼睛湊到縫隙處朝裡面觀瞧,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不說,反倒是被屎尿和血腥氣燻得夠嗆。
「牛鼻子有沒有辦法把這玩意收起來,看起來能值不少銀子,到時咱倆二一添作五如何。」
白自在拍著青銅戰車朝慕容滄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