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白天的打什麼烊?」那人道。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湯長老逐漸不耐。
「我讓你上酒,你廢什麼話?」那人道。
「爺
爺我今兒心緒不佳,我知你倆是煉氣士,但是我勸你們不要找不自在。」湯長老的怒火在慢慢釋放,酒肆裡的物件無風自動,「咣噹」作響。
「哎,你白大爺我今天就是要找你的不自在。」那人冷笑一聲。
湯長老眯起眼睛,終於有所會意,「你二人是為了武魂碑而來?」
「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來。」那人道。
湯長老厲笑一聲:「那要看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捻訣,一道引雷術在酒肆內綻開,「砰」一聲,分作兩個枝杈,分別襲向二人。
白斬天瞳孔一縮,三階登樓的法力強度,果然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他怪叫著丟出一顆水雷珠。
轟!
酒肆在一個爆響聲中徹底化灰,煙塵裡激射出三道身影,湯長老落在牆頭上,便發現陋巷另一頭出現了三個少女的身影,他眯眼打量,格外注意地看了眼維持御空術那個。他以為她是領頭,但另一位卻笑著開口了:
「湯長老,我來討還武魂碑。」
「就憑你們?」湯長老冷冷道。
司南吃完了瓢裡的最後一顆李子,隨手丟在一邊,謝元櫻埋怨道,「司南,你怎麼亂丟東西,而且它還能用,丟了多可惜。」她說著咚咚跑去撿回來,甩了甩,別在腰間。
蕭爽正看到這一幕,暗暗讚道:「這姑娘多麼勤儉持家啊,我喜歡。」
謝元櫻發覺到這個視線,心生疑惑:大哥的朋友看我做什麼?難道是因為察覺到了我的高強武藝,想找我切磋?但無論怎麼說,現在都不合時宜吧?
謝漾清緩緩踱步,來到酒肆廢墟旁,她的身上有無形的氣場,把雨幕隔開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湯長老道:「是不是周縱讓你們來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謝漾清道。
「你就是守護武魂碑的人?」湯長老淡淡笑著道,「把武魂碑讓周縱帶給我,救他的妻女,然後出手奪回?多麼美好的算計,但是小姑娘,你想過沒有,你很可能會死在這個地方,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貧民窟裡。」
謝漾清微笑著道:「湯長老或許沒有你自己所以為的那麼義氣。」
「你想說什麼?」湯長老道。
謝漾清道:「若你真的念著你與周縱的兄弟之情,何不與他一起去盜武魂碑?若你真的為周縱好,他在為他的妻女擔驚受怕時,你怎的不給予他最大的支援?你可能默默地做了些什麼事,但實質上,周縱受雲翟脅迫,你是幫兇。」
「以至於你把青雲哥的善行說成小恩小惠,我只能認為你別有用心。」
湯長老冷笑道:「我明白了。」
「哦?」謝漾清道。
「你所為的,不過是因為我說了你的青雲哥壞話。」湯長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