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信誓旦旦,不過那張面紅耳赤的臉龐卻沒有什麼說服力,他已經是鼓起莫大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莫雲深怕斐嵐要說出什麼問題,他眼神兒閃躲就是不敢抬頭去看斐嵐。
莫雲有些慌張地拿著之前斐嵐配藥的小白玉瓷瓶,這才敢與斐嵐對視問道:“這裡面是那衛傾的血吧,既然她是那什麼知桑,大抵也是有些用處的。”
話不多說,他見斐嵐點點頭,他那修長的手指便在那軟木瓷瓶塞上輕輕一挑,一股淡淡鐵鏽味兒伴隨著兩人鼻息入感,斐嵐怔了怔突然意識到莫雲他要幹什麼,只是斐嵐還未開口,已見那白玉瓷瓶中的東西頃刻而下,染卻莫雲大腿。
“不!”
斐嵐恐懼地瞪著眼,撲身上去拍掉莫雲手指間的那白玉瓷瓶,兩手相觸之間瓷瓶彈落到地發出清脆地碎裂音。
莫雲疑惑不解看著斐嵐用帕子瘋狂地擦拭著他腿上地血跡,有衛傾的,也用莫雲的,斐嵐擦拭的癢癢麻麻,莫雲不覺得這有什麼,既然衛傾的血有著那樣神奇的功效,為何不讓他用?
莫雲臉色一凝,想著斐嵐難道在心疼衛傾流下的這些血?艹!他頗為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在自己大腿處來回摩擦的白皙手掌,手是極美的,甚和他心,可是那沾染上紅色液體卻讓人覺得分外礙眼。
莫雲一把抓住斐嵐雙手,眼神兒深邃地可怕,他目光沉沉,奪過那帕子,扔到地上開口道:“你心疼了?”
斐嵐淺色琥珀眸子微光閃爍回答道:“嗯。”
衛傾的血有毒性,他那藥品是用了其他藥物合稀過方可用到妙處,莫雲不懂其中玄機,斐嵐怨恨到,也怪自己剛剛沒有解釋清楚,才導致莫雲這般動作,他那般莽撞直接撒到傷口上,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果然,斐嵐眼睛微眯看著莫雲,這個人的生活總是這樣不細緻,肯定是因為身邊還是缺了一個像他這樣能照顧的人。
斐嵐回答的不假思索,而且那雙漂亮眸子裡的擔憂之色不言而喻,莫雲聽著看著心中莫名其妙地覺得不舒服,他哼的一聲甩開斐嵐的手掌,撇開頭不在去看他。斐嵐果然不只是因為衛傾是什麼知桑才如此照顧她。
斐嵐雙手得到自由,察覺到莫雲似乎有些不開心,他張了張嘴巴,想問問,不過看到莫雲扭過去的側臉他嘆了口氣嚥下話語。
可是那衛傾之血已有乾枯現象,萬萬不能讓其滲透莫雲傷口,他還沒有弄明白衛傾血液有何秘密,放任莫雲這樣下去是極度危險的,斐嵐有些慌亂的掃視這個房間裡有沒有茶壺一類物品,他要給莫雲洗出那血毒來,雖然傷口不易沾染水,可是這樣的下場和另一種後果相比之下就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只是眼眸之處過濾一圈後,斐嵐略有失望的發現這裡並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莫雲心中鬱結不暢通,就是覺得斐嵐過分了些,暫時不想去看他那張臉,然而過了不一會兒,他便不得不急躁的看著那張讓他又急又氣的漂亮臉蛋兒。
“斐嵐,你在做什麼!?”
斐嵐動作一頓,唇瓣離開眼中那紅色狀東西一瞬,便又覆唇而去。
莫雲忍不住想要吼叫斐嵐,看看這個人在幹什麼鬼事情,他,他這是在挑火,莫雲惱羞成怒,燒紅的臉頰高溫不下,深邃黑色瞳孔染就成火光。
斐嵐腦袋埋在莫雲大腿上,溫熱柔軟的唇部緊緊貼在莫雲傷口處,之前那毫無感覺的傷口開始向莫雲神經系統提供酥酥麻麻的觸感,莫雲張開嘴巴想要喊出斐嵐名字,不想先嘆出了一口熱氣,他動了動手指想要推開斐嵐,然而無奈發現自己腿腳都是軟癱模樣兒,
斐嵐又深深吮吸一口,感覺到舌尖上的苦痛之後他才側頭吐出口中之物。
“呸”一口沾染了莫雲氣息是血液被他吐出口腔。
莫雲在他上方突來力氣,伸手按住斐嵐肩頭把他推仰到地,而他自己則是一拉被褥把自己腿部蓋住,眼中警惕大增,以防斐嵐再次做出類似舉動。
斐嵐仰著頭,以手撐地,雪白頸部全部暴露出來,他只有喉結在微微上下滾動,依舊仰著頭,斐嵐不明白莫云為什麼突然這樣對他,斐嵐蹙眉不解,他停頓許久才開始望向莫雲,而那唇角處紅色絲液就這樣掛著,他也不去擦卻,使其整個人都變得妖冶邪佞。
他只是想為莫雲清理血毒而已,斐嵐淺色琥珀眸子暗了暗,略微顯示出空靈之色,莫云為什麼要推開他,不信任嗎,不是剛剛才說過他做什麼都會信任他嗎?
莫雲心中一動,不由拋棄澀意,目不轉睛看痴過去,這樣的斐嵐…還真是魅惑如妖,沒錯,他就是那般似花團錦簇裡的小妖精,與他平日裡的清冷完全背道而馳,斐嵐他,會不會是喜歡自己,不然剛剛為什麼要那種樣子,像是……像是挑逗,像是暗示,莫雲又在心中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