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正的夜未錦並不能同夜吟時結為連理,可是與她身為孿生姐妹的月傾城,同樣符合這個道理,夜家主認回了她,這何嘗不是一件大喜事。
“月小姐所言極是,既然往事已如煙,你與我此生再無瓜葛,走好。”他點點頭,面容上帶著微笑意,目送他們乘坐的馬車緩緩離去。
蘇流安現在已經正式現身於京都城中,他的出現又帶動了滿城風雨,可是這次時局全然不同,四皇子有意讓步,六皇子身邊早已經無可用之人,不許要他親自動手,六皇子在月家覆滅沒幾日後,同樣一把火燒了自家的宅子,此番舉動,倒也是轟轟烈烈。
而後便是要開始準備九殿下的登基繼位大殿,由於最近京都城中出現了這樣晦氣的事情,暫時這件事情被擱置了,由戶部挑選了良辰吉日才可以登基,接受百官朝拜。
“事情總算結束了,你想要的答案找到了嗎?”小一在房中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還要同斐落說話。
斐落手裡拿這個木頭娃娃拋來拋去,自娛自樂,玩的不亦樂乎。
“自然找到了,雖然在他們說的那些事情裡,沒有提到某個確切的人,但是我的腦子猜也猜得出來呀,無需親自驗證,我便可以確定,而且,現在想想,也不需要糾結那麼多,咱就當那個人已經死了,成全了人家唄。”
斐落打著啞謎,他卻知道小一心中透徹著呢,在所有的事情裡,四皇子妃是那個插曲,可是也尤為重要,也不用想那麼多,他就當不知道那個事情吧,就像自己說的一樣,放人家一馬,也給自己留一條路,兩相和平。
暖洋洋的帳篷裡,沈昆磨著穆子楚給他讀書聽,而他自己腿上包著白紗布,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也只不過是被一刀砍到了大腿,怎麼和癱瘓了一般無二,這會兒還真是把自己當做是個嬌滴滴的姑娘不成!”穆子楚硬著眉頭,實在不想搭理他。但是沈昆躺著用一雙有些落寞的眼神看著他,穆子楚被他看得有些過意不去,扭過頭去拿了一個話本子,開口唸了幾句,那沈昆果然立刻眼中閃爍出星星。
他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好聽!”
“你當真要聽,便要安靜。”穆子楚抬頭瞪了他一眼,低下頭,臉頰上卻有些紅潤。
事情的緣由還得從龍百玉把沙達曼扔進軍營裡當草扎人的事情說起,沙達曼雖然被教訓的厲害,可是還是有點聰明才智的,找了個機會掙脫了繩索,準備偷偷跑出去,撞見了穆子楚獨自一人在外,就心生不滿,想把人殺瞭解恨。
好在被沈昆及時救下,但是同時他自己也受傷,龍百玉得知訊息之後怒不可遏,也不管這沙達曼是否能留有用處,當時便把人給殺了,看守沙達曼計程車兵也給予了懲罰。
但是本來要與蠻人談判,人質被殺後女真惱怒,挑釁龍百玉不敢應戰,龍百玉也被惹怒,帶著精甲兵去與那女真蠻人一戰。
本來以為會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可是沒想到那蠻人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龍百玉第一戰即大戰告捷,確實是一個值得為之動容的一件事情。
女真經此一戰後,雖然還是會偶爾挑釁,但是已經不如之前的那般囂張。
而陳太守,固然是入獄,至於他的生死定奪,龍百玉已經寫了文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送達到京都城裡。
沒過多久,龍百玉收到了魏景的信件,說是藥材在路上了,請他們在等上幾日,國師大人最是開心,讓人做了酒宴,慶祝軍中旗開得勝,藥到病除。
在宴席上,穆子楚多少被國師大人灌了一些酒,他不勝酒力,從小就體弱多病,哪裡敢沾染酒這個東西,不過兩杯,已然是個醉醺醺的樣子,全然仰仗沈昆在旁邊照看著。
沈昆腿上有傷,可真是沒有人敢去敬酒了,沈昆也覺得沒有意思,就提前退出了宴席,叫了個士兵來扶著自己。
有人想去攙著穆子楚,沈昆一把把穆子楚拉了過來,呵斥著別人不用插手,自己攔腰把人抱住,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沈昆把穆子楚送到自己的帳篷裡,又看著他醉醺醺臉龐白裡透紅的樣子著實可愛,忍不住想去逗一逗他。
“穆子楚?你是醒著的嗎?”
“自然是醒著的……”穆子楚躺在榻上合著眼口中喃喃細語地回答,可算是沒有真的睡著,還知道回應。
“那我問你,你心裡喜不喜歡那個姓沈的?”
“……”穆子楚張了張嘴巴,聲音卻是聽不見的,沈昆只得離他近一些又把問題問了一邊。
“……王八犢子……”
沈昆猛然一頓,眨眨眼睛不知所措:“這算是什麼回答?”
既然如此不行,那便換一個問法。
“那你再次見到姓沈的那個人可是歡喜?”
“……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