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發現,讓蘇流安彷彿猶如身處正月天的冰窖裡一樣,陰冷得有些厲害。
月傾城雖然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卻知道自己那個善妒的繼母一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才會想到那麼一個陰損的招數,把她困於牆壁之中,不得以見到天日。
然而聰明如她,月傾城掩藏下了自己心中的一些小心思反口問他:“殿下何出此言?我本來便是好好的生活在這裡的,怎麼一副見怪的樣子?”
蘇流安覺得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也就不再隱瞞些什麼,當即直接說出來他為何會如此倉皇失措。
“我自然會知道,因為本來就是我告訴月夫人密室之事,告訴她如何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月大小姐你失蹤了,月家二小姐才有出頭之日啊,這不正是月夫人所期待的嘛。”
蘇流安的話中帶著諷刺,不知道是在嘲笑著誰。
伊人館裡的那些姑娘們卻覺得有些膽戰心驚,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九殿下和她們記憶之中的那人大相庭徑,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
蘇流安則是在懊惱著自己的決定,他本來以為月夫人會把她殺掉,不想,這個月夫人居然是心慈手軟之輩,存留下來了這個禍害!
月傾城先是沉默不語許久,緊接著隨後又問道,九殿下為何會知道那個密室之事,畢竟,那可是她自己一個待字閨閣的女兒家居住的地方,自己還不成了解清楚,外人居然可以摸索的一清二楚。
蘇流安笑得淒涼:“為何不知,你住的房子可是你娘和我娘一起挑選的屋子。”
月傾城漠然,頓時瞭解到九殿下怎麼會如此記恨自己。
一直站在月傾城身後的夜吟時突然說道:“九殿下,我對令母之事倍感悲哀,可是你必需相信,這件事情緣由並非是我姑母之錯,而是那月丘月護國太過欺人,姑母與九殿下之母全為受害者,我請求您能與我們一同聯手對抗月護國。”
事情翻轉得太快,除了當事人,剩下的一些人全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默默觀看去不了解其中意思。
“而且我家家主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能找出來當年是何人欺騙了他的女兒,想必此番必然能夠討回當年公道!只不過需要等上幾日,他正在趕往這裡。”
蘇流安同意了他的此番說話,畢竟相比起來還是利益更加的誘人,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盟友。更何況這樣一來,不僅是可以抵消他們之間的仇視,還能瓦解掉六皇子的最後一層力量,只要月護國倒臺,六皇子身邊便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而旁邊那些稀裡糊塗的旁觀者,自然是在幾人和解之後詢問原因。
其實每個人對於部分事情的來龍去脈是瞭解到少許的,可是偏偏缺少了一個起因,但是好在在此的各位拿出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得以雲開霧散,獲得了妥善的處理。
蘇流安確認過停留在國師府中的這些人都知道事情之後,便極力懇求,不要把這些事情宣揚出去,畢竟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什麼好講的,還是讓它隨風飄散,壓在記憶裡便可。
眾人紛紛答應,併發誓此事會爛在肚子裡,蘇流安才抱拳謝過他們
在離開之前,還特意去探望過魏景,為當時的事情抱歉,事情鬧騰此種地步其實任何人都不想看見,還好能夠得到諒解。
魏景並不怨恨,只是希望還是能夠快些帶著藥材趕往燕城,蘇流安承諾只要事情一結束,便會派人保護魏景護送藥材去燕城。
由此一說,各方便是兩相安好。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想到的,只能說一切皆有天意,陰差陽錯讓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
在回伊人館的路途上,小一有些無奈的說著,斐落牽扯到這樣的一方爛攤子上面實屬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而且過不了多久斐落還要繼續的奔波勞碌趕往燕城救助患上病的人,他是打心眼兒裡不想讓斐落去,然而他又能十分明確的認識到,這不僅是斐落的意願,更多的是自己也無法拒絕。
“誰知道呢,畢竟人在做,天在看,一切因果皆有輪迴,不必太過在意,若不是因此,你我未必還會相遇,應該感謝才對。”
斐落從眼底透露出笑意來,伸手攬過小一的肩膀笑眯眯地回去了。
夜家家主趕到京都城的時候,夜吟時特意把人招呼在了京都城的客棧裡,他可真的不敢把人往他住的國師府中帶,夜吟時不久之前才瞭解到,原來國師大人和夜家主一直不對付,可是那種時候他自己已經進入了狼虎之穴,還答應了人家要幫他看房子,難不成還要食言而肥,打腫了臉充胖子不成?這種事情他可做不到。
所以夜吟時主要給夜家主講了是誰,一點兒不敢提自己生活的如何,然而不出所料夜家主隨即便不耐煩的說要立刻宰了那人,夜吟時也同意他的想法,兩人一合計覺得好事不能等,當天夜裡便想下手。
私下中,夜吟時給九殿下和伊人館的那些人都寫了信,通知他們今晚便可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