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傾被人關在雲閣好幾日,吃喝拉撒睡都有人監視,不似囚禁勝似囚禁。
她心中很好奇,斐嵐莫雲到底幹什麼去了,一連幾天不見蹤影,衛傾勾搭冷漠臉也屢次三番落敗,這天衛傾趁著冷漠臉去吃飯,準備拿著在雲閣中找到的地圖跑路。
不曾想半路被別人看到,冷漠臉又把她關在了雲閣中,衛傾對此已經是輕車熟路,她揮去冷漠臉推擁她的手:“行了行了,您老就送到這裡吧,我可不敢麻煩您了”
衛傾屏著臉,露出個假惺惺的笑容,看著冷漠臉怔了怔,她才冷冷轉過頭大步流星跨入雲閣,她剛剛步入屋,便聽到了落鎖聲音。
衛傾很生氣,忍不住爆發脾氣,她看中了端正擺放在她前方的書桌,衛傾火氣上了頭,二話不說上前一腳踹在那桌身上。
衛傾實力早已經與往日不同,不過這力量不屬於她,衛傾心中明白,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使用這種力量,這力量邪氣凜然,衛傾自認為沒辦法遏制住它的反噬。
不想,今日火氣過大,她不知覺便用上了,想想也是很讓人苦惱,此時那書桌已經翻躺在地上,她看著被自己踹翻的東西,胸口處的悶氣已經卸去了大半,她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苦惱的抱著腦袋,雖然自從那日無故暈倒後,她沒有在做什麼奇怪的夢,可是面對那樣是夢境,毫不客氣的說,那夢境縱然是成了衛傾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血色滿屋中,那一張熟悉的臉,這到底是夢還是記憶?
衛傾真的無法分辨,這是在折磨一個人的精神,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回想起那夢境中,每一次都宛如是身臨其境,煎熬難耐在不斷一點點侵蝕衛傾。
她無助地抱著雙臂,坐在地上忍不住痛快淋漓大哭一場,衛傾相信,如果不解開這個心結,自己可能會一直被這個夢境纏身。
“喂,這不是你的記憶,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麼”
衛傾兩眼無光,搖搖欲墜的淚珠兒不斷在她通紅的眼眶中打轉轉,顯然沒人會回答這個問題,衛傾自己只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殊不知,她心中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她怕了那夢,她懼了那紅,她其實甚至不敢去提起那東西。
可笑,這本是這個身體的一部分,不想,居然使之懼怕為此。
衛傾說完一句話,自己悶頭不語許久,半響之後,她一個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她在想,這個夢是不是因為她身體恢復了一些能力,所以才帶來了這個夢。
“唉”她嘆口氣。
衛傾猶記當初自己說過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衛傾一直把孟子的這段話信奉為座右銘,如果說遇見國師大人之前的那段經歷幻化為其中的話,那現在這段夢是不是在考驗她的心志呢?
無人能答。
衛傾黯然銷魂,看著一地狼藉,苦笑不已,自己弄成這種局面,當然還要自己要去收拾,不想衛傾收拾中在書桌墊腳處拾到一本書,衛傾也沒有在意過,繼續搬弄書桌,收拾妥當了才發現桌角一處歪斜。
她拿起那本書就向歪斜處插去,不過動作之間略顯粗暴,其實也難怪,她剛剛才發現自己踹桌子時把上面的東西也一併摔了個稀碎,那些個值錢的東西都沒了,誰還會去在乎一本破書呀,不過正是這樣,那書封皮被弄破一角,那上面的一隻黑色墨蝶立刻展現了出來。
衛傾一頓,翻開書頁,墨蝶更是活靈活現,旁邊還有兩字註釋:藥人,這字清雅端正,一看便知這種東西屬於斐嵐,衛傾這才意識到,這並非是一本書,反到很有可能是斐嵐的手札本什麼的。
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後根,衛傾知道,她自己身上就有一隻同樣活靈活現翩翩起舞的黑蝴蝶,她不由得心亂如麻,想了一下,一把把本子塞入了懷裡,衛傾決定把這個本子先帶走再說。
到了反思時間,衛傾便被放了出去,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房間裡。
衛傾一直以為這是這個身體本來就有的記號,之前只是因為中毒太深,沒辦法體現出來而已,可是這個身體怎麼可能會和斐嵐有交集呢?
不然為什麼斐嵐會畫出這樣一個蝴蝶,太奇怪,如果是說這些日子斐嵐一不小心看到了她這個印記而心血來潮隨手而畫也是說不通的,因為這本子一看便知放了有些時候了,上面還有墊桌腿兒而留下來的深深凹痕,這一點是什麼東西也無法抹去。
衛傾很納悶,斐嵐是醫門世家之人,和衛傾應該毫無焦急才對,難道斐嵐和她本身有焦急,她好像記得自己是五個月前才來到這裡,斐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