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裡好像是那波土匪的老巢”衛傾無奈擺擺手,吶咱這邊普遍戰鬥力渣渣,怎麼反抗,你告訴我,怎麼反抗!
所以呀,淪落到這種地步我也很心塞。
穆子楚老臉一囧,居然無話可說。
一時間連空氣都開始寧靜,怪怪的氣氛蔓延開來。
汐兒見這模樣連忙指著鐵柵欄外那個龐大的黑布隆冬,隱隱約約過來的黑影子:“小姐,那裡好像有個東西過來了,看形狀估計是個人!”這裡只有一根蠟燭在鐵柵欄外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矩形臺子上搖擺不定,火光裡那麼遠,看不清楚實數正常。
噗,遠處走來的大漢一口老血即將噴出,什麼看形狀估計是個人,他那麼雄偉壯碩,還需要什麼其他的物件證明他是個人嗎?
咦~看這姑娘眉清目秀,沒想到是個智障,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也。
“嘿,大嬸,你要的藥我給帶來了,你還用不用?”
大,大嬸,衛傾眨眨眼,一臉茫然,看著汐兒想到,嗯這裡還有一個性別女的,這聲大嬸兒肯定不是叫她的!肯定不是!
“喂,大嬸,你在看啥呢,快點把藥拿過去”大漢見衛傾無動於衷,十分體貼的把長手臂遞進了鐵柵欄裡,還特意衝著衛傾的方向揮了揮手。
……扎心了,特麼她長了一張大嬸臉,不!她拒絕承認!必須拒絕!
“……知道了,你催什麼催,不知道大嬸腿短嗎?”嗚嗚嗚,衛傾知道自己不能屈服,可是這個大塊頭手裡可是有救命的藥呀,嗚嗚嗚,不怕不怕,小女子能屈能伸,誰怕誰呀!
衛傾杵著手,接了過來,或許是衛傾的臉太喪氣了,那大漢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開口說些什麼了,藥一遞到她的手上,便火速離開。
呃,不行了,這張臉太倒胃口,眼睛都要被辣壞了,唔,他要回去洗把眼睛!
“衛傾,那是什麼?”
“藥,能救你命的藥”
可喜可賀,她現在才聽清穆子楚對她的稱呼,哈,為啥感覺還是這樣被他喊著習慣呢?果然傾兒什麼的暱稱也太噁心了,分明不適合從這個傢伙的口中叫出來。
衛傾心情稍稍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切,本姑娘曾經也是一朵豔麗的小雛菊好不好,再說回來,這種年頭心靈美比外在美更重要,那個傢伙什麼眼神,呵呵噠,肯定又是一個有眼無珠的,哼,看在他那麼信守承諾面子上,暫且這次不記仇了!
“藥?什麼藥,就這樣?我怎麼喝?”
穆子楚開啟藥包,苦澀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他整個面目表情都不好了……喝藥什麼的,最討厭了——
這他丫還是粉末狀的,穆子楚更是不知道如何下口。
衛傾瞪著穆子楚喝藥,大有一副他不喝,衛傾就掐死他的模樣,廢話,這可是她犧牲色相才換回來的藥,咳……不是,是頂著人身攻擊才換回來的藥,這貨不喝就是不給她面子,哼,必須得喝——
以此緩解她受到的精神傷害!
刺鼻的藥草味衝刺著他的整個神經,偏偏腦袋還暈暈呼呼的不正常,穆子楚是十分拒絕的,他微微抬頭,正對衛傾期盼的眼神,唔她看來很關心他的身體呀,他微微一笑,狀似欲飲粉末。你們以為他要生吞?
不,很可惜你們高看了穆子楚的良知,只見他手腕仿若不經意的顫抖兩秒,那包苦澀的粉末便皆數以天女散花的方式飛落在身下的稻草之上。
“呀,好像不小心撒掉了,這下可怎麼辦呀?咳咳……”穆子楚虛弱的撫額,豪不意外的收到了衛傾鐵青的面孔。哈,想逼他喝怎麼苦的藥,嗯哼,這是不存在的。
“你!”那包藥很輕鬆的被玷汙了,可是穆子楚無辜又可憐的望著她,企圖告訴衛傾,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穆子楚此時或許是因為已經醒了,臉色不似最開始那般蒼白,反而有種紅潤的現象。
切,衛傾懶得理他,看著樣子明顯是發燒了,這會兒倒是學會賣乖了,她才不要管他,是他不喝藥的,不是她不想救他!
嗯嗯,可以,這很衛傾。
不管如何,穆子楚醒來,就是一種好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迷路的龍百玉還是一臉懵狀態。
他順著路道走過一個個小村莊,月下荒蕪,蟲草遍地——這些都是已經被人捨棄的地方。
邊疆霍亂不堪,不停有外族番蠻組織小規模騷擾,他以為在邊疆戰士不斷抵抗外地的時候,國內的情況應該會好些,可他看到這種情形,只能感嘆這國將不成國,好男兒志在保家衛國,可連國都是這番將要凋零落敗的模樣,不由得,龍百玉心頭如麻,竟然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