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出面,半膝著地,報告道。
“那就不用等他的訊息了,再派其他人去”六皇子和了口氣,語言輕盈不甚在意那黑三的生死。
“是”那人未有遲疑,速來速去。
“殿下,你可是心中已有謀論?”那人剛走,府中正屋走進一人,沉穩大氣,看似平平無奇,一如普通花甲老人。
可卻引起了六皇子的極度尊重:“老師,您是何時來的,怎麼不讓人置坐”六皇子瞪了一眼府裡的丫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分不清是非輕重。
一時間,府中一片寂靜,了無生趣。
“無妨,我來無他重事,只是聽聞你欲拉攏龍家?可是真有此事?”那人旁若無人地走到椅子旁,揮揮衣袖整理幾番衣著坐下。
他的一雙看似渾濁彌散的眸子閃著精光,六皇子一震,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對方的目光下毫無遮攔,猶如未著衣物般窘迫,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坦白從服:“是,學生確實由此意,只因那龍家手握兵權,學生若要得天下,沒了這兵,如何去賭!”
六皇子苦笑連連,趁此機會道出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語,他不得不去賭,這天下,這皇權,皆為賭注,只因他出生,便成了這天底下最倒黴的賭徒。
贏!則是一代帝王,坐擁天下,擁攔千秋萬代!
輸!則是垂死敗寇,窘迫潦倒,一生奔波流離!
“賭,這天下當然要賭,我夜子歸的學生怎能還沒出手就認輸!但,你卻不一定非要借用龍家的力量,要知道,龍家現在可是燙手山芋,你怎會傻到想要借用他的力量!”那人一臉譏諷,似笑非笑,看來,他如若此番不來點破,六皇子還要在雲霧裡迷茫許久。
那人嘴角的譏笑,如同給了六皇子當頭一棒:“老師……此話怎講?”
夜子歸看著徒兒呆滯又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開口幽幽地說道:“龍家看似已舊光輝榮耀,然而實質上早已破損不堪 ,你又何必去找尋這樣一個即將落敗是盟友?”
“老師是說……龍家即將掉落,而現在,他們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其表而已……這……”
“怎麼?你不信?那你不妨排個探子去軍營看看在下定論!那樣,你就知道為師是不是正確的。”
六皇子並未回話,沉思了下去,不久,便招來一人,耳語片刻,便被譴了出去。
“謹遵老師教誨,徒兒冒犯了,只是如今那龍家剛剛遞來邀請貼,徒兒此時若是不去,可不就落了口實?”
“那你去了便可,為師斷定,那龍家定然不知寫了多少邀請貼,肯定不止你一人,要記得,這次受邀,你只是個普通客人,切記不要與那龍家過多接觸!”
“是,徒兒明白!”
那人交代好一切,便在六皇子敬畏的目光中離開。
顧回青,這次我可要看看你是如何逃過這一劫,三年前你倒是跑的快,這次,我定然要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