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楚和小凡表哥,一起進到年復家裡,年復爺爺把院子東邊最裡面的一間庫房鎖著的門開啟後,說:“來看看?”
年復把翾楚拉在右手邊,小凡跟在身後,探頭一看,這可好,一屋子的鬼,有5.6個年輕的男女,在推磨,只見他們,一個個痴呆呆如機器般,作著活兒,手中不停,裝米的裝米,掃磨的掃磨。還有兩個不停的推著磨盤,吱呀呀的發出石頭擠壓麥谷的聲音,本來很平常,這時候看著這些青面,灰眼的鬼卒來幹活,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年復爺爺笑道:“好了,該出來了?”
年復拉著翾楚一起走出來,又一把拉過嚇傻了了的小凡說:“小凡,能不能利索點!”
年復爺爺說:“年復把他們領後院麥田看看”!
年復就帶著一言不發的翾楚和小凡兩個人來的後院的麥田,正是北方夏收,割小麥的季節。
小凡一看這麼多十幾個人在割麥子便激動道:“年復,你們家這麥子糧食每年都不見有人割,種也不見種,就收回來了!原來是晚上趁夜裡僱了許多人在割麥子啊?”
年復笑道:“你近前去看看。”
小凡正要往跟前去,可發現不對啊!這些人看他們說話,也不插嘴,幹活,這麼半天連緩個腰,嘆個氣都不見,除了割麥子的“歘歘”聲幾乎沒一點聲音。小凡心想莫非,不可能吧,就是年復爺爺養了幾個鬼在家幹活,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叫來在地裡幹活吧!
翾楚見小凡哥還要往前,便喊道:“小凡哥哥,快回來,那些,不是人!……”
小凡瞪眼看著年復,年復做出無辜的表情,小凡罵道:“你小子想害死我啊?”
年復說:“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清楚啊!又沒幹啥,哈哈哈。”
小凡就說:“那好,要是兄弟,你就說說你們家怎麼召喚來的鬼卒幫忙幹活的?我就放過你!”小凡其實也是有私心,農村人,活兒多,又辛苦,那個不想省省勁的。還何況這種省勁又不費錢的好事,若是學會了這召喚鬼卒來幹活的本事,可不是不用再辛苦勞作,也能吃上現成飯了!再召喚幾個漂亮的女鬼來做飯端茶倒水的伺候。最好像翾楚這麼漂亮的。呃呸呸呸,小凡心底啐一口自己,翾楚還活的好好的,怎麼能比鬼呢!當即後悔不已。
年復說:“哎呀,這個我爺爺還沒教我,以後等我當家了我叫他們,把你家活也幹了總行吧?”
小凡不依不饒道:“那可不行,你總得給我個說法,這樣怎麼打發的了我!”
年復說:“好吧,也不怕告訴你,我剛學了鬼抬轎,就說說這個吧,是抓四個貓頭鷹綁在你家墳地,老仙人的祖墳四角各綁一隻。念鬼抬轎的請鬼咒語,念夠七七四十九日。功成,就隨時可以召喚鬼抬轎來伺候你,哪怕你隔著千山萬水,一夜回來就行。就怕雞叫回不來,切記這個!”
小凡說:“哎呀!好是好,我膽小,這個太可怕。”
幾個人追追打打的玩鬧了一夜,居然忘了時間。就沒見那些鬼卒起來緩腰的。大約到東方露魚肚白,天還沒亮,這時候雞打鳴了!“咕咕咕咕咕……”一聲雞啼天破曉,混沌分明有陰陽。這時候只見這些鬼卒們,紛紛四散隱身而去,眨眼睛就不見了蹤影。
年復說:“哎吆,這都天亮了,我們回去沒事,可翾楚不好說,小凡你要捱罵了!”
翾楚說:“那些鬼他們都去哪裡了?”
年復說:“誰知道呢!反正我爺爺只要催動請鬼符,他們就來幹活了!早上再念散鬼符他們又回去了!從哪來的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反正我爺爺有很多鬼卒可以使喚就對了!”
翾楚說:“那豈不是很威風?”
年復笑道:“可不是,威風的很呢!”
好了翾楚回家後聽說,年復爺爺的事情,說鹽城的年老陰陽,元宵節時候,乘四鬼抬轎,趕往一千七百公里之外的揚州城去,看花燈。
這鬼抬轎有個毛病就是雞叫之前必須回來,不然就扔到當地了!第二天晚上再繼續趕路。
揚州製作的揚州燈,有很多講究,主要有“玩燈”和“彩燈”兩大類。“玩燈”是孩童手中娛玩的花燈,大致有三種:一是提在手上玩的“提燈”,有西瓜燈,蓮藕燈,荷花燈,小紅燈等。二是舉著玩的“挑燈”,有龍燈,蛤蟆燈,蝴蝶燈及西遊記人物、八仙人物等。三是拖著玩的“拉燈”,有兔子燈,麒麟燈,馬燈及船燈等。“玩燈”也是一種紙紮工藝,多用竹篾紮成骨架,外表糊上彩紙,有的還用筆墨略加勾畫,燈的中心可以插上紅燭。夜晚點亮時,燭光搖曳,流光溢彩,孩童紛紛走出家門,提著的,拖著的,寧靜的街巷口,此時便成了熱鬧的花燈人海。
家家戶戶“彩燈”是固定懸掛在庭院內外,供人們觀看欣賞的。這類彩燈的造型更是多種多樣,扎制工藝也更為複雜。先用鐵絲、竹竿扎出框架,再用絹、紗蒙出表面,燈上部要飾以碧瓦飛簷,繽紛流蘇,燈下部要畫出人物、山水、花鳥。這已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燈盞了,而是集紙紮、裝裱、剪紙、書畫、詩文、木刻為一體的高檔藝術品,這類彩燈是揚州燈綵藝術的代表作,具有獨特的地方風格。
這年復爺爺一時間逛揚州花燈,高興的緊,卻忘了時間,回來的遲了,就在鹽池還有一百多公里的鴛鴦湖上空,雞叫了!抬鬼轎的鬼太爺就問孫子說:“孫子,今日耽擱了時候,遲了,你是走硬路,還是水路?”
年復爺爺心想,還是走水路,不然這硬路要是把他扔到石頭上,豈不是摔個粉碎。
誰知雞啼一聲:“咕咕咕咕咕咕……”,那鬼卒太爺爺祖先們,顧不上自己子孫,抬著轎子就走了,也不知是把年復爺爺踢下轎的,還是年復爺爺自己下轎的,反正鬼祖先們就飛身而去了。年復爺爺一窟嗵就高空掉進鴛鴦湖裡淹死了!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