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樞笑道:“說得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神仙本來就是證得果道,何須再多磨練,不過除了元始天尊和九天真王,之外,其他的神仙,每隔一段時間就可以重返天下界,受到一定的磨練也算是力竭,也會順便度人救人,說所有的神仙都是與天同壽的,所以下屆歷屆也是在所難免的,至於到底是犯了纖維的事情,像白玉蟾這樣被貶下天庭,還是到了時間該下屆歷劫,或者是幫助某些在夏季需要重新得到的人,這都未可知,修道之人需勤修苦煉,便可早日迴歸。”
年復說:“前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先例,那提前這樣的情況,到底需要怎麼樣瞭解自己的身份,要好好發奮努力學習呢,白玉蟾有沒有對這方面有見解或者說法呢?”
蕭天樞說:“白玉蟾要求修道之人一定要堅信自己可以成仙。所謂“學道學仙須篤志,堅然一念無疑意”,既然因錯被謫,想要成仙就要加倍努力。“我輩何人,生於中華,誕於良家,六根既圓,性識聰慧,宜生勤苦之念,早臻太上之階。”神仙本是圓滿之體,即使謫降到人間,仍然具有“六根既圓,性識聰慧”的仙質,所以只要勤修苦煉,便可早日迴歸仙界,這也體現了白玉蟾心性理論的特點。所以他說:“修真之士,誠心以立其志,苦節以行其事,精思以徹其感,忘我以契其真。”
年復說:“他要是想要早日迴歸天庭的話,需要有什麼修煉哪,一方面比較來的快呢,或者說就能實現這種迴歸天庭的願望呢?”
蕭天樞說:“修煉金丹方可實現永恆的迴歸,白玉蟾認為,早期謫仙事例中的自我修煉之法,無論是透過“夢”的方式,還是透過“步虛”,都只能得到短暫的迴歸,要實現永恆的迴歸,就要修煉金丹。白玉蟾在《金液大還丹》中明言“願飛昇於玉闕,必須修煉於金丹”,在《水調歌頭》中也說:“昔在虛皇府,被謫下人間。笑騎白鶴,醉吹鐵笛落星灣。十二玉樓無夢,三十六天夜靜,花雨灑琅玕。瑤臺歸未得,忍聽洞中猿。也休休,無情緒,鍊金丹。”
年復說:“虛皇府是什麼地方?”驚奇。
蕭天樞說:“從虛皇府被謫到人間,心中懷想著天上的種種情狀,若要歸還,唯有鍊金丹,明確表達了鍊金丹對於謫仙由人間重返天庭的重要性。而“鍊金丹”主要是修煉內丹,所謂“自家屋裡,黃金滿地有誰知”,在《沁園春》中,他還指出煉丹的最好時間是冬至,這時一陽復來,可達事半功倍之效果。所謂“既這回冬至,一陽來複,便須修煉,更莫疑猜”。呵呵,先讓我解釋這一段我還能解釋得了,要說是虛皇府到底在何處,又是天庭的什麼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又不是嫡仙,而且就算我是的話,我也沒有記住這些地方呢。”
年復說:“步虛是指?”
蕭天樞笑道:“中國古代宗教和早期道教並無步虛儀式。至南朝時道士陸修靜的《洞玄靈寶說光燭戒罰燈祝願儀》中有“步虛”一詞,指出道士的“步虛”是對天宮中神仙巡行時吟誦之聲的模仿,稱“聖眾及自然妙行真人,皆一日三時,旋繞上宮,稽首行禮,飛虛浮空,散花燒香,手把十絕,嘯詠洞章,贊九天之靈奧,尊玄文之妙重也。今道士齋時,所以巡繞高座,吟誦步虛章,正是上法玄根,眾聖真人朝宴玉京時也。行道禮拜,皆當安徐,雅步審整,庠序俯仰,齊同不得,參差巡行,步虛皆執板當心,冬月不得拱心,夏月不得把扇,唯正身前向,臨目內視,存見太上在高座上,注念玄真,使心形同”。”
年復說:“那步虛是什麼時候才有的?”
蕭天樞說:“據南朝宋劉敬叔《異苑》稱:陳思王曹植遊山,忽聞空裡誦經聲,清遠遒亮,解音者則而寫之,為神仙聲。道士效之,作步虛聲。清·田蘭芳《蓬萊(袁可立別業)紀勝雜體小引》:“煌煌乎,賦駕大人詩跨步虛,行間如聞麻姑之音,句裡能發玉女之瑳。但其時之“步虛聲”腔,現已不得而知。現存各地道教儀式中的步虛音樂大多舒緩悠揚,平穩優美,適於道士在繞壇、穿花等行進中的誦唱。”
年復說:“看樣子,我作為一個道教人士,確實有點少了呀,我就知道傳道濟世也可以得道升遷……”
蕭天樞說:“也不少,可是有些東西叫法不同,我們大家想象中的也就不同,此外,傳道濟世也可以得道升遷。他在《木郎祈雨睨並注》中說:“輔我救旱助勳隆,雷神、風神、雨神、電神,助吾救旱。按《法書》雲:救旱一次,以其陰功升轉一階,準活一百二十人。大旱過兩旬者,遷三階。”救民間旱災一次,其陰功可轉一階,如果救持續兩旬的大旱,功勞更大,可以升遷三階。”
年復說:“那嫡仙下凡豈不是要伴隨天旱呵呵……”
蕭天樞說:“天庭是白玉蟾心靈的家園,白玉蟾還有很多表達思鄉之情的詩詞,這也是謫仙觀念的一個重要體現。他在《神霄吟三絕》之二中說:“紫瓊飛清都,翠雲護絳闕,不見有星辰,俯視但日月。下世二千年,不敢向人說,吾已成金丹,留下飛仙訣。”指明自己在凡間兩千年卻不敢向別人說起,金丹已經煉成,於是留下飛仙口訣成仙。白玉蟾一直在尋覓故里,尋覓託付,尋覓自然人格與社會人格的雙重安頓。自然人格的安頓之處是故鄉,而他少時因罪離鄉,現實的家鄉帶給白玉蟾的只有痛苦,所以社會人格的安頓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傳統文人的社會人格的安頓在仕宦,白玉蟾已無緣此道。他12歲舉童子科,然而因乘興作詩,得罪主考官,前途盡失,所以感慨“世有千里馬,可憐無王良”。白玉蟾是一個生命漂泊感非常強的人,懷有對“道”執著的追求,漂泊成為他的心中之憂。謫人的身份可令其漂泊的精神有所寄託,為其漂泊感找到一個可以言說的安頓之處,彰顯其內心近乎仙人的高貴精神。天庭是他心靈的家園,他一生漂泊、歷經磨難,只為能回到久違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