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小女孩的母親說完之後,寧小天立馬公報私仇的使勁的踹了鄭耀德一腳,說道:“聽見了沒有,人就只想自己做生意過個平靜的生活,你不要再讓你的手下去騷擾人家不就行了,搞什麼去你公司什麼的麻煩事。”
鄭耀德一定不會是個好員工,寧小天想到,從他一直反駁老闆這一條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以為當他說了這些的時候,鄭耀德一定會立馬答應。誰知鄭耀德聽了之後,沒有立馬說話,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
見狀寧小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哎,今天你是和我扛上了是吧,正要上腳去踹,鄭耀德卻忽然神秘的把他拉到了一邊,對他說道:“老闆,事情有點難辦了。”
寧小天皺眉道:“有什麼難辦的。”心裡是越來越生氣,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告訴你的手下不要去找她們的麻煩,這點小事也可以說的上麻煩?
鄭耀德沒有注意寧小天的神色,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老闆,她們家的那個地方早晚是要被拆遷的,這是上面的意思,根本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我不過是得到了一點風聲都會事先去收購他們那些人的房屋的。”
聞言寧小天也沉思了起來,既然是官府的人做事,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可是要是小女孩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以她的性格,想必一定不會再接受鄭耀德允諾的東西。
幸好鄭耀德沒有當著她們的面說出來,當下對鄭耀德的細心和深思熟慮感到讚賞,向他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做?”
鄭耀德說道:“其實最簡單的就是讓她來我的公司上班,說是上班其實也不用她來,就掛個虛名而已。您要是覺得我的公司不安全,也可以去別的公司。”
寧小天齜著牙說道:“你以為她會是個吃白飯的人嗎?”說完又踹了他一腳,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對,而是因為他又提到那個關於他“安不安全”的話題。
鄭耀德嘿嘿笑了一聲,說道:“知道這個方案不行,其實最好的方案就是另外找一個和她們現在的地方差不多的地方安置她們。”
寧小天心道對啊,就是這麼簡單的嘛,見鄭耀德面露為難之色,於是問道:“又怎麼了?”
鄭耀德苦笑一下,道:“這樣的地方不是很難找,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不過,這樣的地方誰也不會捨得出售,給再多的錢也不如自己每天掙錢掙的踏實,所以有這種地方的人一般不會同意。當然,也可以威脅他們,不信他們不妥協。只是……”
寧小天哈笑一聲,道:“只是什麼,那就威脅唄。”見鄭耀德盯著自己一直看,只好說實說:“好吧,沒理由平白無故地去禍害別人。那你說怎麼辦?”
鄭耀德停頓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張記家的寡婦嗎,怎麼,被人欺負了?被人欺負了怎麼不找我呀,我可以為你出頭的,出頭費不貴,也就一個晚上而已。”只見一個身穿西服,腳穿皮鞋,頭髮中分,臉上鋪粉,娘裡娘氣的高瘦男子走向母女兩人。
寧小天見了,揮了揮手,打斷正要開口的鄭耀德,說了一聲:“等一下。”就向那人走去。
鄭耀德見了就要告訴寧小天這人是誰,但是見那人已經開始對小女孩的母親動手動腳的,知道寧小天不會耐著性子聽他說話。
要是一般的小混混也就罷了,鄭耀德不會想著告訴寧小天來人的背景什麼的,也不需要寧小天出手,可是這個人卻是西南七大家族之一的人。
而且還是那個據說是七大家族中最為神秘的西南李家,李家近年來人丁不旺,後代之中只有他這一個,因此才會被人寵的無法無天。
可是,今天他要為自己的紈絝付出沉重的代價了,鄭耀德想到,因為他看到寧小天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拳頭之上可以看到當時讓他感到心悸的一種波動。
什麼波動鄭耀德看不出來,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及時的表達出自己的意願,那個拳頭打在他的身上的話,他就算不死,也一定會廢了。
鄭耀德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媽的,這才是真正戾氣的人。
那個娘裡娘氣的人不斷的去摸小女孩母親的臉,卻被她一次次的躲了過去,這讓他的興致更高了。
正要說話,卻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人走了過來,他感到有些好笑,同時心裡想到,又有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想要英雄救美,正想好好戲弄一下他,比如自己先裝作很怕的樣子讓他覺得已經成功的獲得了美人心的時候再狠狠的打他一頓,這可遠比直接打他要有趣的多。
只見他裝作一個偷了東西被人發現的小偷一般,怯生生地剛說出了一個“你”字就被寧小天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之上。
鄭耀德見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隔著很遠都可以感覺得到寧小天的這一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