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是底氣,迄今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尚在一個鄭家之子該有的底氣範圍內,一旦你超出了這個範圍,你就會被他們捨棄。沒有了鄭家的底氣,你從哪去發戾氣,誰會讓你發戾氣。耀德,你記住,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被人欺負,也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去欺負人,如果兩個人身份相差的不是太大,誰也不會去服誰,你發戾氣的最終結果就是和那人兩敗俱傷。”
“而你一直跟著你的母親,在鄭家就像是一個浮萍,沒有人會讓你發戾氣,你要想把你想要做的事情做好,你就需要去找一個這樣的人。”
“一個在鄭家面前也發的起戾氣的人。”說完老爺子就望向了天空的不知何處。
所以被寧小天打倒在地的時候,鄭耀德的身上很疼,而且因為鼻子痠疼流出的眼淚也很多,可是他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寧小天一看,這人倒還有點骨氣,被我經過九陽真經鍛體的拳頭打了,既沒有大罵,也沒有求饒,而是笑了起來。
“好,你笑是吧,我就讓你笑個夠。”寧小天以為他這是在嘲笑他,覺得他打了鄭家的人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可寧小天根本沒有把這個什麼鄭家放在心上,他只看到了是他讓他的手下逼迫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的。
寧小天就要再次出手,卻發現這人有點不對勁,好像又不是在嘲笑他,因為他再笑了幾聲之後忽然又大哭了起來,不是因為自己打了他的鼻子而哭,而是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哭。如果再喊上一聲媽,恐怕就是個小孩子哭鬧的情境。
剛一想到這裡,寧小天就聽到這個“媽,媽”的大叫了起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被人打了卻喊媽,這怎麼看都不正常,而且還說著什麼“媽,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之類的話。
媽的,不會是打傻了吧,這下麻煩了。
他說的這個麻煩不是鄭家的麻煩,而是那母女倆和他。本來他想著狠狠地教訓這人一頓,讓他以後沒有膽量再來找母女的麻煩,大不了最後打殘他,不怕他不答應,到時再給母女一個聯絡方式,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誰知現在這人竟像是瘋了一樣,這樣的話鄭家一定不會善罷干休,即使找不到他,也不會放母女兩個,這樣的情況寧小天只有留在這裡和鄭家的人打交到了。
頭疼,麻煩事一個接一個,直至這時寧小天才明白了那句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算了,一件件來吧,做事情不能著急,一著急就會很可能什麼也做不成。
這樣想著寧小天就打算先把母女兩個安置一下,然後再去一趟鄭家,恩威並施的情況下他不信鄭家會不識實務。
可是剛一轉身,自己的腳就被鄭耀德死死抓住,再看他時,卻是十分正常的臉色,哪裡還有剛才的瘋狂狀。
寧小天不由得怒由心生,裝瘋賣傻是吧,耍我是吧,當我是個傻瓜是嗎。
運轉起身上的九陽真經,就要對他下狠手,卻聽見他十分誠懇的說道:“我的命給你。”
給我?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要。寧小天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是蘊含著九陽真經功力的那個舉著的手還是慢慢地放了下來。
“你的命為什麼要給我?我又為什麼一定要要?”寧小天打量著鄭耀德說道。
鄭耀德說:“不管剛才我做錯了什麼,我請求你的原諒,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種人,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博一博,今後我的命就是你的,除了我的妻子兒子,其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讓我死我就立馬去死。”
寧小天抓了抓頭髮,無語地道:“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問你我憑什麼要你,你說這麼一大堆幹什麼?”
鄭耀德啊了一聲,說道:“可是我說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包括鄭家的,這些年我也算獨自有了不菲的一些家產。”
寧小天道:“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問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你,或者說你對我有什麼價值。”
鄭耀德怔怔地說道:“那這些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