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呢?”
甩了甩手,門越彬貼了過來,單手按著我的腦門:“你不會瘋了吧?開始你一個人跑的沒了影,我們追著過來,就發現那個東西,還以為是你在和它打。”
我揮了揮手不想多說,這事情說不清楚,我說我的腳莫名其妙的好了,你信嗎?我都不信,我現在都懷疑我還在幻境裡面。
“門哥,況哥,你們快過來,教授他瘋了!”言語間陳小飛的聲音傳了過來。
而此時另一邊,卓教授居然帶著陳小飛把秦歌的屍體抱了起來。
“餵你去哪裡?”我眼見情況不對,跟著門越彬衝了過去。
陳小飛那邊攔不住卓教授,只是看他一個勁的往前走。
“我說老卓你這是去哪裡?”門越彬跑過去問道。
卓教授不說話,眼神呆滯,只是自顧的往前走。
“教授說,要把秦歌的屍體丟下去。說是這樣他就能回來。我說不行啊,陸忠仁已經不在了,秦歌怎麼也要留個全屍帶回去。可是教授不聽還踢我。”陳小飛有些慌了,接二連三的襲擊對於他的心理上有著很大的影響,再加上卓教授這邊也瘋言瘋語的,他捂著鼻子看樣子都要哭了。
我沒辦法,只要和門越彬站在那兒勸說著,我說卓教授之前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可是這不是事出有因嗎?那時候那條狗精就趴在我背上,一直影響著我的情緒,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這麼現在我緩過神來了,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真的,真的向您說聲對不起,成不?
門越彬也說著,這都什麼時候,你還相信那些小日本的東西?你可是考古學家啊,那些迷信啊,歪門邪道的東西不能沾染的,這樣你把秦歌的屍體給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使著眼色,我知道這是要搶啊!當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扯出卓老頭子的衣服,往後拉,那邊門越彬也是抱住秦歌的屍體就要搶奪過來。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滴,這個老頭子瘋了之後,力氣居然極大,我們兩個人硬生生的是被他拖著往前走了好幾米。
這村子的盡頭就是深淵,深淵寬度長的的可怕,手電的光線照射不到兩側盡頭,而低下頭眼睛能看到的都是模糊的霧靄,站在深淵上方,彷彿下面就是宇宙黑洞。
門越彬與我扯著卓教授,腳下一用力踢了一塊石頭下去,石頭沿著山體翻滾,先是發出摩擦的聲音,接著消失不見,沒有了一點聲音。
我:“·······。”
“老卓你別想不開啊!”門越彬慌了,真的慌了,這麼大的石塊掉下去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得通往什麼地方啊,他開始發力,拉扯著卓教授。
我也開始發力,可是這個老傢伙真的拉不動啊,他身子前傾,陳小飛在他前面頂著他,三個人,足足三個人,被他生拉硬扯著帶到了懸崖邊。
門越彬一看情況不妙,也不做掙扎了,他鬆開卓教授,一把拉著陳小飛落到了一邊,而卓教授沒了兩個人的阻擋,往前一步就這麼把秦歌的屍體給拋了出去。
而他拋完之後,彷彿沒了動力,整個人開始往下墜,還好我一直拉扯著他,眼疾手快,抱住他往側面一滾,翻了幾下,險而又險的倒在了懸崖的邊緣。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點也不敢動,翻過身就是萬丈深淵,而另一邊就是卓教授,我心想要是這個老頭兒瘋病還沒好,推我一把我就真的完犢子了。
所幸,那個傢伙,把秦歌的屍體扔了進去之後,就像是完成了任務,整個人迴歸了平常,坐立起來,一動不動的看著深淵之下。
接下來,我與門越彬還有陳小飛,坐在卓教授的身後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個小時,可是呢,就算我們嘴都說幹了,這傢伙依然是無動於衷。
“媽的,真是個老頑固。”門越彬這大哥脾氣,一股兒發作了了起來,上去就想踹他。
我和陳小飛一把抱住門越彬,我心說這個地方你再補一腳,他不就下去了麼?
“得得,消消氣,我知道這村子裡有個地方有酒,我們喝酒去?”
“走走走。”門越彬揮了揮手,推了我一把,拉著陳小飛就往回走。
而我,則是帶著他們找到了那個地窖,然後把村民屋子裡的傢俱拆了燒,點起了火堆。
那邊門越彬狗刨式的游進去,發現酒缸重的很完全搬不動,也只能作罷,回來包裡拿了三個水壺,打了三壺酒出來。
他敞著瓶子一進門,我的媽呀,那一股酒香就飄了進來,這古夜郎人,也就是彝族人一般都是釀著香甜爽口的糯米酒。這些酒一般用苦蕎、包穀、小麥、大麥、糯米作為釀酒的原料,一經釀出酒色香味可謂是勾人魂魄,這何況是封存了這麼長時間的,那簡直就是極品啊。
“給。”門越彬一人發了一個瓶子,我看了一眼,酒色溫和清綠,還不錯,也顧不上什麼就直接悶了一口。
我這也算是第一次喝到著正宗的彝族老酒,包上一口來口腔裡彷彿有一種甘醇沁心的風味。再等到濁酒入喉,更是無法言喻。
就這樣我把和他們分開後的經歷說了一遍,一邊喝著酒,一邊吹著牛逼,酒過三巡,三人坐在火堆旁都有了一些微微的醉意。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卓教授走了進來。
不對,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是兩個人。
我轉過頭看去,猛地一下酒意全都被嚇醒了,因為,秦歌居然也跟在卓教授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