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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黑竹溝

這一路上我們聽了許多關於黑竹溝的傳聞,其聞所未聞讓我們大感意外,想不到這黑竹溝有如此多的詭異傳說,不過還好幾個小時後我們平安到達了616林場管護站。

下車之後,卓教授帶著我們開始向黑竹溝的支流走去,那片瓦礫既然是在鹼岔河見到的,那麼我們本就不必從山腳開始搜尋,直接往河道的上游看去就知道了。

“這一片地帶的水系以大渡河支流官料河上游的那哈依莫為主幹,鹼岔河、母舉溝、巴溪溝和羅索依達呈樹枝狀分佈”卓教授顯然是對這個有所研究,一邊往前走,一邊喘說著。

從616林場我們一直向著北面走去,那邊是瀑布巖和雲杉壩。而到了那裡我們才能找到正式的道路,再沿著一直往西方可直達石門關。我看了一眼地圖,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吧,我們直接往西邊走不就可以插過去了?

卓教授搖了搖頭:“這樣太冒險了,這黑竹溝是古冰川、喀斯特地貌,其地勢重力起伏,蔚為壯觀,中間斷層與陷坑居多,要不然怎麼說在這裡失蹤的人那麼多呢?估計全是掉進了坑裡出不來了。”

“那行吧,聽您的。”正如同我路上聽到的那樣,據不完全統計,自1951年至今,川南林業局、四川省林業廳勘探隊,部隊測繪隊和彝族同胞曾多次在黑竹溝遇險,其中三死三傷,二人失蹤。據當地的彝族長者介紹,1950年,國民黨胡宗南殘部30餘人,仗著武器精良,穿越黑竹溝,入溝後無一人生還,因此,這裡留下了“恐怖死亡谷”之說。

中午的時候,我們吃了幾片壓縮餅乾和牛肉,也沒停下就沖沖趕路了,因為這一趟我和門越彬屬於是編外人員,所以隊伍裡大部分的裝置和露營設施都是我們揹著的,我看著門越彬那吃力的模樣,心想他孃的前段日子在永修的地底,你可沒把我給壓死。

我們一行人悶著頭走了幾小時,終於是上到了廢棄的林區公路上,可是一看到這公路我整個人就蒙了,這個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公路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杜鵑苗,除了步行,任何交通工具都無法通行。

“不走公路,繼續往下吧。”公路只見有一條水流橫穿而下,那是金頂上留下來的山泉之水,而我們再往下看去,只見卓教授指的那一段路,居然是連線上下公路的幾百米的流水溝,幾乎讓人崩潰,上望不到頂,下望不到腳。

我心說,你丫的倒是好,就背個帳篷,老子給你扛著這麼多儀器裝置,要在艱硬的石板坡上爬一個多小時?那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不過門越彬也說了,但如果順著公路走,需要的時間更是無法估計了。要是從這裡走,最起碼溝裡的流水可直接飲用,路餐也可以安排在爬上溪溝邊上,那裡是最理想的用餐地,指不定還能抓幾條娃娃魚呢!

“不行,不行!”秦歌一聽說我們要吃娃娃魚,急忙擺手:“那可是國家保護動物,吃不得。”

秦歌這傢伙也不知道怎的說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執行心中正義的傢伙,就像昨天晚上在峨邊,我們幾個人半夜回來的路上,看見有兩口子在吵架,眼瞅著要打起來,他居然還要擼起袖子上去幫忙。哎,這咋地說,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這要是真的出入社會,可怎麼過日子啊,那身邊還是全是事兒,哪來的那麼多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不吃,不吃。”門越彬笑道:“哥,是那種人嗎?哥最是喜歡保護文物了。”

我踢了門越彬一腳,這傢伙急忙改口:“動物,動物。”

海撥不斷變化,山脊路並不好走,幾次要跨過橫在路上的大樹,費盡周折,相當消磨人的體力和意志。幸好腳踩在厚厚的苔蘚林上很舒服,陽光正好打在林間,十分恬意。休息了一段時間後,下午3點半,我們到達了瀑布巖。

在瀑布岩石我們看到了鹼岔河的河道水流,河道的四周密林遮天、林海茫茫,古樹巨藤密佈、長河似瀑、聲震如雷。爾後沿著一條峽谷蜿蜒向上,那邊是河道的上游,徜徉在崇山峻嶺之間,門越彬心情極好,居然扯著嗓子唱起了山歌。

眼見之處是漫山遍野的杜鵑,這黑竹溝屬於山地常綠闊葉林帶,40餘種品種的杜鵑在這裡競相盛放,滿含負氧離子的清新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現在什麼位置?”我囉嗦了一句,打斷了門越彬的雅興。

“快到雲杉壩了。不過今晚我們可能到不了石門關,半途得去找露營的地方。”卓教授腳步輕快似乎體力好的很,他走在最前面,時不時還回過頭看看我們。

晚邊上,黑竹溝下了一場小雨,雨勢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抬起頭來,如同是整座山區的上空飄了一層薄紗,美麗而又神秘。

我們走了一天,也是累的不行,所幸就準備紮營休息,我和門越彬放下包,先把裝置給放在乾燥的地帶,那邊卓教授帶著陸忠仁跟陳小飛已經開始扎帳篷了,首先是選地,很快卓教授選擇地形有利於遮風的營地,並且在中部構建了篝火平臺,周邊疊了部分石塊、豎了部分柴木,建造一道人工防風牆。雨霧天氣山上一般的樹枝通常含水分多,不易燃燒,門越彬就帶著秦歌到附近山脊、山背處砍了些蓬鬆、含油量高的杜鵑樹、櫟樹、箭竹等,說是其水分少、易燃燒。

那邊帳篷搞定之後,果不其然,一會兒功夫,門越彬就順利點燃了篝火,劈開粗樹杆後,將劈開的一面朝向火堆,使生木柴儘快失去水分,易於助燃。同時在篝火兩邊插上2根頂部削成V型的木棍,上面再架上一條粗橫棍,這樣就可以把米飯鍋、湯鍋掛在橫棍上邊烤邊燒了。

我說:“你可以啊,會的事情這麼多!”

“那不可,要不然當時誰給你烤的魚?”門越彬似乎異常的喜歡錶現出自己在持家與生活上的優勢,挑了挑眉說等著,等會兒哥拿槍去給你打點野味。

“別別。”卓教授一聽門越彬要用槍,就打住了他的念頭,卓教授說這個地方還是林區,屬於有人巡管的地帶,你要是在這裡放出槍聲,沒幾個小時就有人會找到你,把你帶出去了。

“那算球唄!”門越彬有點無語。

升起篝火後,我跟著陸忠仁便在篝火旁開始搭建庇護所,利用現場已有的材料先構建一個T字形框架,頂部鋪上油布後,再找些寬大的植物葉子,覆蓋在油布上面。庇護所裡再鋪上一層厚厚的樹葉,與地面隔開,起到保暖作用。同時用一些樹枝編織成一面反射牆,用來擋風、反射篝火的熱輻射。就這樣整個營地都差不多搞定了。

接著圓月高懸,黑夜降臨了下來,我們也吃上了香噴噴的米飯,還有香腸、臘肉以及一大鍋的脫水蔬菜和蕨菜。

那邊卓教授還帶了瓶白酒,趁著雨停風小,月明星稀,小酌了幾口。

晚9點,待大家各自烤乾鞋子與襪子後,便紛紛進帳休息。

夜半的森林中,並沒有書中描寫的那麼安靜,各種各樣的聲音開始像交響樂一樣起奏。不過我白天也算是累了一天,沒過多久,倒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9點,還是門越彬把我給喊起來的,我們幾人熄滅了火堆,整理好行囊開始繼續往前走去,沒一段路程,我們趕到了那涉及彝族祖籍之謎的石門關。我記得在客車上的時候,那些當地人可是對我們千丁玲萬囑咐,大霧的天氣萬萬不可進去石門關。

有詩為證:“風淡雲踴,霧凼現。迷魂險境,黑竹溝。”

“怎麼了?”門越彬最後一個趕到,他見我們站在石門關的口子處,大聲問道。

“沒路了。”我們似乎沒有走對正門,因為我們是順著河流走的,踏足的地方都是山間小道,而現在眼前是一片等人高的野蒿與荊棘。

“起霧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誰說了一句,我抬起頭,猛然看見,山色如黛的原始森林中,霎時間一片白色,天地間頓時一無所有。

而霧氣之中,一條白色的石子路,隱約的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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