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在它衝過來的第一時間企圖把他推開,可是這個東西的居然有爪子,而且指甲特別的長,不一會兒我的衣服就被抓破了,一條條細長的血痕被拉了出來。
其實開始對於這種東西,我還不算很還怕的,畢竟不是神神鬼鬼之類的,而且在岸上我怎麼說也會有點優勢,便鼓了鼓肌肉,正想著和這東西幹上一架。但是很快卻發現那猴子靈敏的很,我一個揮拳下去,卻打了個空,他抓著我的胳膊像是盪鞦韆一樣,轉到了我的頭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結果給嚇到了,腳下踩著溼滑的地板,一個沒站穩,居然倒了下去。
那猴子也抓準時間騎了上來,我想要翻身,但是起不來,它死死的壓著我,彷彿一個巨大的秤砣。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玩意兒的力氣這麼大,正準備呼喊其他人過來幫我,但是眯著眼睛左右看去,發現其他的三個人陷入了困境,那些海猴子在甲板上跑動的速度很快,它們沿著那些佈滿船艙的植物,在上面飛快的移動著。一旦移動到了人的身邊,就是四肢糾纏上去,仗著數量上的優勢,先壓垮你,再慢慢的開膛破肚。在這種絕對數量,絕對力量的優勢面前,我們要是硬拼是基本上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的。
“別被它的爪子抓到!”容季同對著我喊著。
他沒法過來幫我,這個是時候他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
“你往後退!”女人朝我這邊開了一槍,但是她只是將目標瞄準在了地板上,嚇一嚇那隻猴子而已。
可是這一槍卻沒有什麼作用,那猴子只是齜牙咧嘴的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而女人那邊因為槍聲一響更多的海猴子朝著她圍堵了過去,甲板上一時間都是腳步的“踢踏”聲。我的頭被那東西的尾巴死死的纏著,貼在甲板上,一動也動彈不得。
很快我看著肩膀上的血跡和胸口被抓破的衣物,才突然想到,這不是小孩子的打架,而是玩命啊。
該死,我得擺脫掉這隻該死的猴子。
沒過多久,那隻猴子從女人的槍聲中緩了過來,它意識到它的獵物只是身下的這個,猛地那猴子尖利的前爪死死的抓住了我的頭,在我的臉上上撕咬著。
我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掐住那猴子的頸部,猛然發力把它扯了下去。可是不曾想那猴子的腳掌也是特別的鋒利在同一時刻像是一條魚甩尾一樣甩了過來,我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胸前就被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衣服都破開了。
心裡情不自禁一陣後怕這要是再深一點的話,估計心臟都被甩出來了。
我這邊雙手騰不出地方,胸口一痛我眼前幾乎是黑了過去,我死死的看著那隻猴子,可是很快,它像是察覺到了我尚有一絲威脅,居然居然靈活的把尾巴也給纏到了我的手臂上。
如此一來場面就僵直了下來,一方面我擺脫不了它,另一方面我也不敢鬆手,因為鬆手的話那令人膽寒的指甲可能就要給我身上留下更多的傷疤了,但是我不鬆手的話那魚尾一樣的雙腿又不斷地向我胸口上面滑動著,我心想如果我幹不死這個傢伙,那麼我的下場就是死。可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無法動彈,而那個東西卻顯得異常的靈活,很快它的手就騰出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張猴臉隨之貼了過來,長長的如同是海藻一樣的毛髮垂到了我的臉上,發生嘎嘎噶的笑聲。
千鈞一髮之際,有人開槍了,“嗙”的一聲槍響後,我身上的那個水猴子無力的從我身上掉了下去,接著灼熱的血液噴灑了我一臉。我驚恐的喊叫了起來。
“快走,沒時間了!”居然是門越彬,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把槍。
“走?去哪裡?”
“去底倉,那裡有武器。”
“走不了啦!”容季同和女人跑了過來,我們圍在一起,看著這整間首樓,被無數的海猴子包圍。
越來越多的猴子竄了進來,首樓中槍響四溢。
這下完了,我心想。
然而就在危急的時候,巨大的聲音從天而降,像是彗星撞擊地球,整艘船猛然往水下沉了幾分。
巨大的壓力從天而降,船在海中翻覆,龐大的水流在一瞬間從甲板打進首樓內部,我們被水流衝擊帶著滑向船外,與此同時還有那些海猴子,它們此時毫無防備,甚至沒有建築為它們隔絕水流,在那一刻,它們被龐大的水流席捲而過,衝入了海中。
我們在水流中慌亂的想要抓住什麼,直到整個人身死死的撞在船體的一側,我死死的抓住欄杆,等待著水流的沖刷而過,帶著冰冷的海水,艱難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而此時我看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數米的長度,在水下呈現出一道修長的剪影,水花被破開在兩旁,有什麼東西在那水浸泡不到的地方,凸起在外的位置反射著探照燈微弱的光,我努力的看著......看著......,很快發現那居然是一塊鱗片,真是鱗片。
“臥槽。”此時的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內心深處的震撼,而隨著那水下影子在眼中的越發清晰明瞭,它就就這麼圍繞著船隻遊蕩著,伺機著。
那是龍,真的龍。
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