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能夠猜到他想要說什麼，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裡。
她沒有顧忌李肅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我還有事……”
就在司寧起身的瞬間，李肅開口，“阿寧，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
李肅深深地看著司寧，眼前人是心上人，她沒有辦法想象再未來她會同一個陌生的人成婚，比如那個討厭的新科狀元。
雖然他本就想要正式地同司寧談談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但他不得不承認鹿鳴宴上和司寧相視而笑的狀元郎是導火索。
聽到李肅這麼說，司寧心中有一種果然的感覺的。
既然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司寧也就不急著走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深深地看了李肅一眼。
“上一世是你主動的，這次換我來。”李肅一臉認真地看著司寧。
司寧看著他這幅樣子，只覺得心裡頭脹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良久，她才開口說，“上一世不過是我強求，你忘了，你也忘了吧，這一世就不耽誤你了。”
她說出來這句話之後，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李肅看著司寧，說道，“阿寧，有時候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司寧蹙眉，不解。
“如果我真的不喜歡你，不論你怎麼逼迫，我也不會同意的。”
司寧聞言瞪大了眼睛，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肅看著司寧瞪大眼睛的呆萌模樣，好似看見了曾經那個一直追在自己身後的那個鮮豔明媚的小姑娘。
他知道她一開始對自己的喜愛就是見色起意，確實有過厭煩，想著不予理會，等時間長了她可能就放棄了。
當時的他一心想的如何在從朝堂上站穩腳跟，壓根兒不想考慮男女之事。
但隨著她追的越來越緊，他漸漸也把那抹明媚的身影納入眼裡，然後是心裡。
他之所以一直對她表現的那麼冷淡，除了因為自己性子本身之外，還因為當時他初入刑部便接手了戶部貪汙案，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她的安全，他不能讓人知道她是他的軟肋。
他們成婚之前的那天晚上，縱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卻也一整晚沒有閤眼。
“阿寧，前世今生，我心裡的人一直都是你。”
看著李肅嚴肅認真的模樣，憑藉她對他的瞭解，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一認知讓司寧頗為手足無措。
“我，我，你，你別說了。”
自從他們上次見過面之後，司寧的心就隱隱開始動搖了，但只要一想起上一世，但就下意識地不去細想。
“阿寧我們前世本就是夫妻，又有共同的經歷，如今所有誤會都已經解開了，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吧。”李肅聲音懇切地說。
司寧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神情怔忪，“我……”
司寧看著李肅眼中映著的自己，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偏偏卻又說不出來的。
李肅見司寧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動搖了，這個時候不能給她思考的時間，必須乘勝追擊。